這一夜,宴清秋一直在喃喃自語,大多都是圍著安顏和厲容森,偶爾會提到小花,但基本也都是些種花種草以及借錢的事情。
千陌陌這個名字,他是一遍都沒有提及。
眼下已經是凌晨的五點,厲容森問安顏:“他還在發高燒,是不是情況不太妙?”
“倒不是生理的關系,而是蠱的關系,他強行去除會受到蠱的反噬,那個女人真是太毒了,她不想讓他好過,或者是不愿意讓他忘記自己。”安顏嘆氣。
“那該怎么辦?”厲容森也很著急。
花爺端著一碗藥走進來,他對安顏說:“已經熬好了,你看看能不能讓他退燒。”
安顏拿起勺子給宴清秋喂進去,喝到第三口時就見他突然半坐起身子,噴出一口血來,而后又直挺挺的倒下去,且他的傷口又開始流血。
花爺蹙眉,說:“不好不好,太不好了。”
厲容森嚇了一跳,他即刻拿干凈的毛巾去給宴清秋擦拭,又對安顏問:“這可怎么辦好,是不是一定沒救了。”
安顏沒說話,她給宴清秋身上扎金針,而后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萬能的,并不是誰的命都能救回來,就好像許多世前的嘉爾,他的命也救不成。
厲容森覺得她的神情很落莫,問她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在想些事情。”安顏回答,又說,“也許,只有千陌陌才能救他。”
“難道說,光是除蠱印是不夠的,還需要其它的條件?”
安顏往厲容森臉上看過去,想到千陌陌常以自己的那張臉作藥引,是不是該同東府大小姐借那張臉,沒準就能徹底解了。
突而,院外傳來敲門聲。
安顏與厲容森對視一眼,而后就走出去看,只見花爺打開門,是千陌陌走進來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厲容森問。
“我來看宴清秋,他死了嘛?”千陌陌冷淡淡的問。
“你是來殺他的,還是來救他的?”
“我如果盼他死,就不需要來了。”千陌陌看向安顏,又說,“我真的很羨慕你呀,愛你的人都是真心愛你的。”
“不是每個人都會以貌取人。”安顏說。
“這是謊話,誰不喜歡好看的人。”千陌陌可不信這樣的話,她去看厲容森,問,“如果安顏是個丑八怪,你還愿意跟著她嘛?”
“我也不是天仙美女。”安顏接話。
千陌陌不想與她爭辯。
厲容森說:“真得愛上一個人,沒什么是必要的條件。”
“哎,說在乎的是男人,說不在乎的也是男人,我也不懂男人的心思了。”千陌陌冷笑。
安顏提醒她:“宴清秋現在的情況很不好,隨時都有生命危險。”
“他想擺脫我,所以想祛掉蠱印。”千陌陌的臉色有無奈和不甘心,問,“他在哪里?”
“在屋里。”安顏帶她進去。
宴清秋的情況越發不好,他整個身子燙的碰不上手,而他亦是整張臉都紅的像包公。
千陌陌說:“我是真的愛他,但他不是。”訖語打開一個瓶子,從里頭出來一縷紅色的光,她把她按進去了宴清秋心臟位置的傷口里,說,“還給他,本來就是他的。”
安顏蹙眉,說:“你怎么會想到用這么毒的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