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胎里帶來的,你倒來怪我。”厲容森略有些不服氣,而后又坐到他身邊,說,“我看她還是個乳嗅未干的毛丫頭,居然學用這一招了。”
安顏不說話,她只問宴清秋:“聽說北辰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,他們應該也住這里吧。”
“那是自然,都住同一個院子,哥哥叫北漠,姐姐叫北香,平日里就看不慣她這副嬌縱樣,但架不住北院老頭獨寵啊。”宴清秋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安顏。
安顏微微點頭,細細盤算著。
厲容森說:“若是有人愿意幫咱們離開,這就好辦了。”
“平白無故的,人家為什么要幫我們,我們到底是外人,他們才是一家人,就算往常對她不歡喜又怎樣,還是血脈相親,一家人。”宴清秋認為這主意沒意思。
但安顏卻贊同厲容森的話,她說:“這年頭,只講籌碼夠不夠高。”
“北院老頭身體強壯著呢。”宴清秋對安顏說,又講,“何況我們西城從不插手旁人之事,若說東府和南郊要插手,該如何是好。”
“你這就是杞人憂天了,我又不搶北院一寸土地,也不拿他們一件寶貝,無非就是同誰走的近一些,有何不可,終究還是他們的家事。”安顏對宴清秋解釋。
而厲容森是聽懂了,他也跟著說:“東府與安顏的關系不錯,她不會管的。”
“南郊老頭與北院老頭向來是面和心不和,他也不會管。至于花蛇山,那就更不用擔心了。”安顏已經都打算好了。
而且她現在也明白過來一件事,只要北辰當家作主,西城就別想安寧,厲容森就得躲一日逃一日,這是不行的。
她堂堂西城城主,也該立立威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幾時,宴清秋都有些困倦了,肚子也咕咕叫起來,說:“哎,餓著真是難受死了。”
厲容森問安顏:“你餓不餓?”
“不餓,我都沒想著這事。”
“也不知這屋里有沒有機關通道。”
“不必想這個,他自然不會給我們逃出去的機會,只能求助外力。”安顏說道,一面往窗口走過去,推開了窗戶。
“要不要再同他們談一談?”厲容森問。
“我是不愿意再去談的,要么你去談,但我可不能保證你可以完璧歸趙。”安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他說。
厲容森蹙眉,說:“我不喜歡這個玩笑。”
“這可不是玩笑話,而且你都未必能歸來,八成是要毀在北辰那個小娘們的榻上了。”宴清秋嘻嘻笑著看向厲容森。
厲容森上去就要給他一掌,嚇得宴清秋連忙躲到安顏的身后去,說:“太兇了,而且還是挑人兇的,太過份了。”
“你怎么還有力氣嘲弄他,省些力氣吧,還是一會留著說說別人吧。”安顏示意他消停些吧。
突然聽見墻角有了動靜,像是有人在扒拉樹枝的聲音,安顏認為時機到了,她對宴清秋使了一個眼色,而后走到院外去,說道:“想來想去,也真是稀奇,北院居然讓一個小女兒出來主事,她也是有哥哥姐姐的人吧。”
“那是自然,一個哥哥,一個姐姐,兩個人居然都很廢,心甘情愿的要把位置讓出去給小女兒,從來都說長子當家,可沒聽說過幺妹當家的。”
“怕是沒什么能耐,才會讓及他人。”安顏冷冷清清的說道,一面注意哪邊有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