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蹙眉,對宴清秋說:“你真是的,為什么會這么臭啊。”
“哎,多少會有一點副作用,將就一下吧,也不是什么大麻煩啊。”宴清秋嘻嘻笑著。
厲容森已經取來一方絹帕,捂在安顏的臉上,又對宴清秋說:“我真有懷疑這是不是你的惡作劇。”
“就不能不帶點副作用嘛。”安顏也微嗤他。
“當然不是惡作劇,這是不得己啊,我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配制出了對身體無害的解藥,她吃了那么多相克相沖的東西,很難辦的。”宴清秋邊說邊拿開了袖子朝空氣里嗅了一下,依舊很臭,連忙又捂上,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。
北漠也抬起袖子捂住鼻子,一面去看厲容森,心想這個城奴倒是忠心,一舉一動都以安顏為先,但他倆倒是挺般配的,原來他還真存著要與西城聯姻的心思,倒不是喜歡安顏,無非就是為了大局著想,如今看來還是作罷吧。
他只需維護好北院的原貌即可,何必又要多生事端。
安顏推開厲容森的手臂,對他說:“沒事,習慣了就好。”
這話才落,就聽見從北辰那里傳來“噗嗤,噗嗤”的放屁聲,并還伴有極臭的味道,一副連續不斷的樣子。
厲容森蹙眉,他對安顏說:“走吧,我們先到外頭站一會。”又對北漠作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宴清秋已經頭一個走出去屋子,在門口說:“這法子既方便又安全可靠,就可將大半的毒素排出,你們該夸我才對啊,不過是有點小小的味道,一會就散掉了。”
安顏先是去看北辰,發現她的臉色確實變了許多,不再是方才那樣的鐵青,而后連身體也變得柔軟,只是味道太重,真有些窒息,好像沉溺在爛菜缸里。
她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,說:“你出去躲會,我就來。”
“我扛得住。”厲容森不肯。
北漠也還沒有出去屋子,他問:“這樣真的有效嘛?”
“有效。”安顏點頭,又對他說,“你在外頭等吧,不礙事的。”訖語又去看北辰,摸了一下她的額頭,已經恢復正常體溫,卻還沒有恢復正常知覺。
厲容森蹙眉,發現從北辰身上傳來的味道越來越濃,他只得把屋子的窗戶都打開。
但安顏卻制止他,說:“只開一扇就好,去開那扇不對著她吹的窗戶,免得她受涼。”
厲容森點頭照做,而后同安顏一道走出屋外。
院外的空氣就清鮮許多,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甜味。
宴清秋已在院里的石桌邊端坐,說道:“真是可惜了里頭的吃食,多浪費呀,現在都不能吃了。”
“還有一盤棋未下完呢。”北漠說道。
“不著急,總要回去屋里的。”厲容森見安顏坐下后,也跟著坐下。
安顏對宴清秋說:“另外的毒怎么辦?”
“不著急,等她這頭清干凈些了再吃另外的解毒藥。”宴清秋回答她,又對北漠說,“你們北院那些靈藥都是誰做的,稀奇古怪的很。”
“我們北院有個靈藥堂,也不過是些江湖郎中,小病小痛的可以治,但若是遇上棘手的毛病,就有些力不從心了。”北漠告訴他。
“既是這樣,她都敢吃?”宴清秋蹙眉,又講,“制藥者多半是在鬧著玩的,偏用一些醫者不大用的藥材,又不避及相克相沖,真是膽大胞天。”
“哎喲,哎喲,好痛啊!”屋里的北辰突然喊起來。
幾人連忙進去屋里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