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森深吸一口氣,他先給安顏清理傷口,而后準備說出自己的心意,說:“安顏,我......”
這時,宴清秋從外頭過來了,他端著一碗藥走進來,擺到桌上,對安顏說:“你一會涂這個藥,新鮮配制的,祛痛止血,就算碰水也不怕。”
“怎么能碰水呢,這兩天都不能碰的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宴清秋笑了,說:“我就是這么一說,到時候用左手吃飯就行。”
“我可以喂你。”厲容森連忙接話。
“不用。”安顏本能的推辭,她伸出左手搖了搖,說,“我這只手也是很靈活的。”而后又問厲容森,“你剛才是不是要同我說什么呀?”
厲容森先是一怔,他方才倒是有了些勇氣,眼下又沒了,只得說:“沒什么,就是想囑咐你這幾天當心些。”
安顏點頭,說:“知道了。”又問宴清秋,“北院老頭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和他小女兒抱頭痛哭,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。”宴清秋一五一十告訴她,又講,“我真是懶得理會他們了,把他們丟出去就好了。”
“那是不行的,北辰的傷還需幫她治,治好了就送他們走。”安顏回答。
宴清秋說:“那也要看他們要不要治,萬一不要治呢,那就直接讓他們離開好了,我們反倒省心了。”
安顏沒說什么,只低頭看厲容森耐心的給自己的掌心抹藥。
外頭過來老者,對安顏說:“城主,眼下怎樣辦?”
“他們有要走的意思嘛?”安顏問。
“自然是沒有的,丫頭的腿還不能動啊,自然想讓城主治一治。”老者回答她。
“藥鼎里的藥已經好了,讓她服下就行了。”安顏清冷的回答,抬起自己的右手,在掌心里輕輕吹著風,那一點清涼讓傷口舒適許多。
老者低眸,對安顏說:“城主,那老頭就是固執了一些,還望城主不與他計較吧。”
“知道了,看在你的面上。”
老者即刻又作了一個揖,說:“我替他多謝城主。”
“他倒是服氣沒呢呀?”宴清秋插嘴問了一句。
老者先是一怔,而后說:“這還用說嘛,他不得不服氣,難不成還可以借口嘛。”
安顏不在意這些,說:“我該走了,這里就留給你善后吧。”
“城主手上還有傷,該多留幾日休養才是啊,為何這么著急要離開了。”老者問,他真是舍不得安顏這么早就離開,否則他覺得這里的日子了無生趣,擁有她就好似過年一般的,連底下人都高興起來,終于有人可以伺候了,有事情可以做了。
“我那頭還有事呢,留不了。”安顏掛念起溫嘉爾那一頭,不知道他這幾日的身體怎樣,雖然說給他配了藥,但也不見得能讓他完全止咳。
厲容森往安顏臉上打量,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,瞬間釋懷了方才那點未說的悔意,他差點忘了,安顏不僅對他,對溫嘉爾也是好的特別。
老者說:“既是這樣,我讓他們去安排,今夜再擺一頓大宴。”
“不必了,我一會就走,不再這里吃飯。”安顏告訴他
老者的臉垮下來了,一副失落的樣子,只得點頭稱好,轉身便走出去了。
宴清秋對安顏問:“有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呀,瞧那老頭傷心的樣子,多可憐,連走路的樣子都不愉快了。”
“你是舍不得大餐吧。”安顏早就看出來他的心思了。
宴清秋撇了一下嘴,說:“也不差這一晚了。”
“不行,該回去了。”安顏執意,心里想著再找點東西帶過去溫嘉爾那邊,因此打了一個電話給白世臣,問,“最近這兩天怎么樣,屋里的東西都齊全了嘛,還需要些什么?”
“房子都燒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