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嘉爾微點頭,他把藥吞下去,慢慢就感覺自己的眼皮子打架,很快就入睡了。
“這是藥的副作用嘛?”厲容森問。
“不是,就是讓他入眠的。”安顏告訴他。
這時,看見門被推開了,是護士走進來,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,司馬吉軒。
護士說:“他已經睡著啦?”我要給他量一下體溫。
“一切都正常。”安顏告訴。
護士還是給溫嘉爾測量了體溫,的確是正常數值,而后便離開了。
司馬吉軒手上捧著花,往厲容森那里撇過去一眼后就去看向安顏,并且還把花交給她,說:“好久不見你了,沒想到在這里遇上。”
安顏接過那束花后就放在桌子上,又說:“你跟來的正好,我正想去找你。”
司馬吉軒嘴角微揚,他似乎還挺高興的。
厲容森沒有跟出去,他照舊坐在溫嘉爾的身邊。
安顏示意司馬吉軒到外頭去,她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,問他:“火是你放的。”
“他把我舅舅打到住院幾個月。”司馬吉軒先耐住性子告訴她,并且很細致的觀察她,發現安顏發像對他很在乎的樣子。
“果然是你,所以白世臣才沒有報警的。”安顏表現出對他極大的不滿。
司馬吉軒說:“他欺負了我舅舅,這筆帳總是要同他算的吧。”
“你舅舅這筆帳該算在我頭上,是我得罪了他。”
“你同他什么關系,還要替他頂罪。”
“首先,是你舅舅不做人在先,我和溫嘉爾沒有任何錯誤,一個中年男人想著欺負一個女同學,教訓他還是輕的,之后也是他自己找上的溫嘉爾,這才打了他,也是他自找的。”安顏方才已經問明了溫嘉爾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,所以她清楚的很。
“那是我舅舅。”
安顏聽見這話稍緩了緩氣,她抬眸去看司馬吉軒,覺得到底是親戚情份,不管不顧也不通人情,但他的手段未免狠了些,萬一把所有的地方都燒著呢,說:“不該放火,放火是不對的,你一直說你不是個孩子,但你的行為,為什么如此的不負責任呢。”
司馬吉軒蹙眉,他說:“你怎么這么在乎他呀,他也沒事呀。”
“幸好沒事。”
“如果有事,你是不是要掐死我了?”司馬吉軒的臉色陰沉下來,他現在越來越不像個孩子,反倒成了一個心機深重的老人。
他今天過來是來看安顏的,不是來看溫嘉爾,他才不是為了自己的舅舅,他正是聽到白世臣說安顏對那個男人的關心,以及那間屋子里多半東西都是安顏親手做的,才起了那個念頭。
安顏被這話問愣住了,說:“下不為例。”
“你當初為什么要救我,你不該救我呀,何必管我,否則現在也不需要為我頭痛了,不是嘛。”司馬吉軒的口氣陰陰沉沉。
安顏蹙眉,她去看他的臉,發現他往自己面前逼近,她便后退,不知不覺就到了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