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吉軒說:“安顏,你為什么要為那個男人教訓我,你看他躺在病床上心疼了?”
“他是我們的朋友。”安顏回答,并且示意他讓開一些。
但司馬吉軒不準備讓開,他一手撐在墻上,說:“我舅舅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親人,躺在床上傷成那樣,我見了自然生氣,但是一打聽,是白世臣的朋友打的,我能怎么辦,只能裝模作樣的做點什么,打算燒掉一堆廢草就算了,也好對我舅舅有所交待,誰能想到燒得那么快,我也始料未及。”一面又抬起自己的手,說,“你看,我為了救火,手都燒傷了,我能怎么辦呢。”
他的幾根手指都有傷燒,并且傷口都沒有處理好,這讓安顏終究還是不再怪他,心想他年紀小,考慮事情不周也是有的,何況跟個孩子計較什么呢。
司馬吉軒又說:“我今天來是要同他解釋的,沒想到遇上了你。”
安顏示意他讓開一些。
司馬吉軒見安顏的臉色有所緩和,并且她也不再責怪自己,深以為自己這招見效了,他退后幾步,說:“我先走吧,免得你不高興。”
“手上的傷不處理一下?”安顏問。
“很疼。”司馬吉軒答非所問,又說,“之前的傷也一直不好的樣子,但也沒什么了,就這樣吧,算是對我的懲罰。”
“走吧,跟我回去,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。”安顏說著就轉身先往病房里去。
司馬吉軒的嘴角微揚,眼眸里泛出一股得意的晶亮,而后大步跟在她身后一道回去。
溫嘉爾因為口渴而醒了,正在喝水,他其實并不知道司馬吉軒正是那個男人的外甥,也沒有想到是他有意放的火,畢竟他當時是真的在那里奮力的幫忙救火,雖然效果不大。
安顏走進病房,她把自己怎么跟司馬吉軒認識,以及他同那天中年男人的關系說清楚了。
厲容森沒有發表意見,最后還是溫嘉爾表得態,說:“如果可以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司馬吉軒很有禮貌的微笑,說:“我最怕安顏難做,我舅舅也算是罪有應得,是他有錯在先。”
安顏已經從包包里拿出來藥和綿紗,對司馬吉軒說:“你過來,把傷口處理一下。”
司馬吉軒高高興興的到她身邊坐下,又把手遞給她,說:“也不知道怎么了,這只手好像總是好不全。”
“你沒按時吃藥。”安顏說道,一面先幫他把傷口處理干凈。
“我按時吃了呀。”司馬吉軒一臉正經的對她說。
安顏搭了一下他的脈,而后說:“你什么時候學會了喝酒,這樣會讓藥效減半的。”
“現在我是身不由己,有許多的應酬,不得不喝的。”司馬吉軒告訴她,又講,“安顏,我打算在那座島上建一個超大型的游樂園,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隨你,我又不懂這些。”安顏又給他的手涂上藥膏,再用紗布包上,說,“今天就別碰水了,這樣就會好了。”
“如果不好,我能來找你嘛?”司馬吉軒問。
安顏抬眸看向他,說:“你少喝酒,盡量不喝,否則真的會拖延下去。”
“要不這樣,你陪我一起應酬,你告訴他們,我不能喝酒,否則他們不相信的。”
“你真是孩子話耶。”安顏蹙眉。
厲容森也跟著蹙眉,他以為司馬吉軒就是在跟安顏打情罵俏,忍不住說:“很晚了,你該回去了。”
溫嘉爾因這話往厲容森的臉上去打量,發現他似乎不喜歡這個年輕人。
司馬吉軒對著厲容森笑,說:“你送送我吧,我有要緊事同你說。”
厲容森沒有拒絕,他起身去送司馬若軒。
司馬吉軒走出病房后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你干什么,你的情敵另有其人,又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