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十天時間,溫嘉爾的桃花園又建成了,與原來的一模一樣,甚至還要更好。
溫嘉爾在白世臣家里款待安顏他們,而他的身體也好了許多,偶有咳嗽以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適感。
永春已經埋與地下,令桃花綻盡紅顏。
安顏正看著桃花,想折一枝插瓶卻終究沒有,還是留他們在這里更好些。
溫嘉爾走過來,對她說:“多謝你。”
安顏轉身去看他,輕笑,說:“不客氣,也是我自己想看桃花開。”
“我最近在想,我要找的人,會不會跟你一樣。”溫嘉爾低眸,他在某一刻時候,甚至都希望那個人就是安顏。
近段日子以來,她對自己的點點滴滴,很難不對她動容,但他還是想找到那個人,如此就會辜負了她。
安顏沒說話,她盯住桃花,什么都不告訴他。
聽見溫嘉爾又說:“我是一定要找到她的......”
安顏即刻接話:“你不要有心理負擔,我們是朋友,我也是你的主治醫生,自然就有這個責任做這些事情,大可不必為難。”
溫嘉爾蹙眉,他說:“我真的討厭虧欠。”
“沒有什么欠不欠的,只有愿不愿意。”安顏溫聲細語的對他說,而后又轉身去看桃花,她有一種難以細說的罪惡感,她不告訴他真相,是不是會造成一種新的虧欠。
溫嘉爾說:“也許,我很有可能找不到她了。”
安顏暗暗吁出一口長氣,抿唇不語,鼻尖傳來一股香氣,她可以感覺到溫嘉爾就要靠上自己的背,但他沒有,他說:“如果找不到她,我想跟......”
“不不不,她是不一樣的,我也是不一樣的。”安顏即刻轉身打斷他的話,她絕對不要他說出口。
溫嘉爾略有些詫異,而后輕笑低眸,他也覺得自己過于沖動。
安顏看見了不遠處的厲容森,他站了一會,而后轉身離開,她說:“我們到前面去吧,白世臣不是說要請我們吃水果。”
“對,我正是過來喊你的。”溫嘉爾示意安顏同自己一起走。
安顏走在前頭,她低眸看著地上溫嘉爾的影子,好像一道揮之不去的記憶。
厲容森已經把可以剝好的水果都剝出來了,放在一個盤子里,等著安顏過來,卻發現她正與溫嘉爾面對面靠的那么近,那一刻時,他都有些錯覺,他們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,比他認識的要久很多。
如果他是女人,很難不對溫嘉爾動心的。
宴清秋猛的一拍厲容森的肩膀,說:“你在想什么呢,你好兄弟的手都快伸酸了。”
厲容森這才回過神,發現溫嘉爾正拿著一個草莓擺在他面前,他即刻接過來,說:“不好意思,我剛才想了些東西。”
“想什么呢?”白世臣隨口問他。
“想工作上的事情。”厲容森低眸回答。
“你可真是一個工作狂啊,做什么都離不開工作,難怪到現在都不談個戀愛。”宴清秋取笑他。
“我倒是想談。”厲容森故意這么一說。
“想跟誰談呀?”宴清秋歪著腦袋看他,心想你一個西城城奴是不可以談戀愛的,原本他也不懂這事,但老者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盯著厲容森,不允許他靠近其它女人,說什么守身如玉是他的職責,他只能為西城付出他的靈魂和身軀,如今聽他說要戀愛,自然上了幾分心。
溫嘉爾和白世臣也都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,只有安顏低著頭,像是在發呆。
厲容森都不敢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往宴清秋那里看,又笑起來,說:“跟你談,怎么樣?”
“哎,你這樣真的不行啊。”宴清秋即刻跳起來,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,說,“我對男人可是沒有興趣的,希望你搞清楚啊。”
“你滾蛋吧!”厲容森邊說邊拿起一個東西砸過去,而后就同幾個男人一起笑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