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身形上也是個男人,可惜在力氣上不是,至少他是比不過安顏的。
安顏并沒有用力掙脫,是怕掙壞他握住自己的那只傷手,她抬起另一只手,往他的腦袋那里狠狠打了一下。
這讓司馬吉軒打了一個激靈,摸著自己的頭,說:“好痛啊。”
“快點放手,否則我直接拍暈你了。”安顏冷哼他一句。
“我不放,你拍死我好了。”司馬吉軒突然像個孩子一樣的吼起來,神色里就像是沒有得糖吃的委屈男孩。
安顏也知道他那只手握不久,果然他的手在顫抖,因為他肯定很疼。
但司馬吉軒就是咬牙堅持著,他說:“你救了我,就該為我負責任,就該跟我在一起。”
“這是什么話,如果醫生要對所有治愈后的病人負責,那他要分成幾個身子,同多少人在一起,簡直就是孩子話。”
“可我只有你一個人。”司馬吉軒說著連眼眶都紅了,他說,“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好,我認定你了。”
“會有別人來接受你的感情。”安顏鄭重的對他說。
“我不需要別人的,我只需要你的,你即刻做決定。”
安顏覺得跟他講不通道理,而且他完全不認為這是真正的愛情,無非就是他缺愛所至的占有欲,說:“你好好睡一覺吧。”安顏已經拿出了包包里的噴霧,朝他臉上一噴。
“你陪我嘛?”司馬吉軒問,但在下一刻已經失去了意識,連握住安顏的手都松開了。
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。
是厲容森走進來,他實在是不放心,因此過來看看,發現司馬吉軒躺在沙發上,而安顏則是在幫他治手。
宴清秋也走進來,他說:“哎,他非不放心你的能力,我是完全不擔心的,就怕他被你狠揍一頓。”
“沒什么事。”安顏邊說邊在司馬吉軒手上扎針。
厲容森問:“他要睡多久?”
“睡到明天早上。”安顏回答他,而后收針,又給他的手涂上藥膏,邊站起身子邊說,“走吧,我們可以回去了。”
厲容森對安顏說:“他雖然年紀不大,但有些行為并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安顏原來就是拿他當小孩子一樣看待,但如今卻不是了,而且她真心有些頭疼,一面坐進去車里,一面喃喃自語了一句,“我突然覺得,讓他忘記掉與我們認識過,會更好些吧。”
“抽掉他的記憶啊。”宴清秋回答她的話。
安顏轉身去看他,說:“可以做出暫時失憶的藥,卻不能是永久的。”
“做什么藥呀,東府大小姐那里有件寶器,可以抽取掉相關的所有記憶,把跟你相關的一切記憶都抹去。”宴清秋認真的告訴她。
“不行,我沒有權利去動任何人的記憶,何況這是我自私的行為。”安顏覺得這樣不太行,她也需要站在司馬若軒的角度上去考慮,又說,“或者,有什么辦法可以治愈他的偏執。”
“沒有,除非他自己想開。”宴清秋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厲容森對安顏說:“司馬吉軒喜歡你,你應該知道吧,難道你現在還把這種依賴當成是他孩子的想法嘛?他是成年人的感情。”
“我現在知道了。”
“你會答應他嘛,你會跟他在一起嘛?”厲容森又問。
“不會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們就找一個可以讓他痛苦最少的辦法吧。”
安顏沉默,她還下不了決心,她不能替別人做決定,畢竟那是他的東西,不管是快樂,還是痛苦,那都是他私人的財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