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蝶才剛走進院子就已經聞到了藥香味,她往四下打量,真是一個有趣的屋子,靠墻那么多的格子,里頭應該都是草藥,前邊大桌子上也都擺著藥材,四下也皆是一些與草藥相關之物。
但是靠窗那邊卻是歇息的地方,擺有許多的瓶瓶罐罐,另有幾件家什,反正比她那邊要好,可見西城有錢不是吹的。
單是一樣小物件便是金貴的很,不免想在這里多留幾天了。
安顏示意她到靠窗的榻上就坐,說:“我現在要給你針疚,會有些疼的。”
“我不怕疼,只要你能把我治好。”媚蝶邊說邊乖乖的到榻上坐下。
“這個你放心,小事一樁。”安顏邊說邊取出金針,開始在媚蝶的手腕上扎針,前面幾針倒也還好,只是這最后一針差點讓媚蝶喊出聲來。
“哎呀,好疼啊!”媚蝶終究是忍不住了。
“行了,一會把藥吃了,到明日就可盡除了。”安顏說著就起身,到大桌子上挑了一瓶過來擺到媚蝶的面前,說,“瓶子里頭是三顆,你一會吃下去就是了。”
“多謝你了,但請你把蝴蝶罐子還我吧。”
“我記得這蝴蝶也有別樣的用處,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用,你大概是曉得的吧。”安顏問她。
“怎么,你是想要拔降頭?”
“也不是降頭,就是一個執念。”
“那我可沒試過,也不知道行不行,你怎么了?”媚蝶看向安顏,她此刻待她倒有了幾分真心,畢竟她替自己治病,心中總是感激的,何況眼下又不拿她當情敵看,自然又多了幾分和氣。
“也沒什么,就是想知道有沒有用。”安顏漫不經心的問,又往媚蝶那里看過去,說,“你跟這只蝴蝶最熟,應該能夠驅動他吧。”
“這自然是沒話的,我養她這么久了,是只野狼都喂熟了,何況我連用了三年的鮮血養她,自然非同一般的。”媚蝶在說這話時帶著些得意。
安顏低眸,她想著該如何同她說明白。
但媚蝶卻說:“你給我治病,我自然是感激的,咱們以后也不當仇人了,交個朋友,如何?”
“這是可以。”
“既然是朋友,我自然也該幫你,你說吧,要怎么弄?”
安顏見她這般爽快就也干脆起來,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開兩顆,露出了鎖骨之下的那個印記,現在已是明顯得不行了。
媚蝶問:“你是要蝴蝶吸走這個印記?”
“正是如此,我倒是試過幾次讓他這樣做,只是發現力量有限,想必聽主人的會更好。”安顏一五一十同她講了。
“行,我幫你。”媚蝶點頭。
安顏即刻將罐子交給她,又與她一道盤坐在榻上。
媚蝶先罐蓋打開,而后念念有詞,又用手指繞了一下,只見指尖繞出一串晶亮亮的東西,即刻就喚醒那只蝴蝶飛出了罐頭。
那蝴蝶已成了透明色,更有許多的亮粉無窮盡的從翅膀的底部灑落下來。
安顏已經屏息寧神,她做好了準備。
媚蝶說:“去吧。”
就見那蝴蝶叮住了安顏鎖骨之下的那兩朵桃花上,并且用盡極大的力氣將那抹印記往外頭扯,就像是撕膠帶一般的樣子,似乎已經要扯出來了。
又見那個印子又彈回去身上,這讓安顏氣血上涌,吐出來一口血,也嚇得媚蝶即刻停手,一面問:“像是不行,會傷到你的精血。”
安顏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。
且聽外頭有厲容森的聲音傳來:“安顏,你同她忙完了嘛,晚飯都要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