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好了,就來。”安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。
“安顏,你的氣息不穩啊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安顏往媚蝶那里看了一眼,便聽見她說:“安顏正在替我解毒,你快別同她說話了,一會反傷到了她,她已是在耗精力。”
厲容森一聽這話說的是,又往身邊的宴清秋那里打量一眼,問:“你看著是這么回事嘛。”
宴清秋微挑了挑眉,又拍了拍厲容森的肩膀,小聲對他說:“難不成你還要闖進去嘛,她說什么,便是什么吧。”
“你這話讓我疑心更重了。”厲容森直言。
“別小家子氣,問東問西反讓她更加不自在,何況現在是真的在解毒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宴清秋只對他這般說法。
厲容森終究沒有在問,只站在院子里等,見宴清秋已經在拔地上的靈芝草,便問他:“這東西是要拔給她用的?”
“都熟了,不拔起來就老了。”
“草藥還有這樣的說法?”厲容森覺得新奇,又說,“不是越老越好的嘛。”
“這靈芝草又不同外頭的那些,自然是有他的講究,我拔起來有用。”宴清秋已經拔了三株拈在手上。
屋里的媚蝶對安顏說:“那兩個人像是沒走。”
“不用管他們,我們再試一次,若是不行便作罷。”安顏邊說邊又順了一下氣。
“我看是不行,勉強可是不能的,反倒傷了自己。”媚蝶這是好心。
安顏自然曉得她是為自己著想,但若是不試,就怕真的沒有希望了,只說:“再試一次吧。用盡你的全力,你別管后果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也活不成了。總不能我剛變美就得變尸體吧。”媚蝶蹙眉,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,她也得為自己的前途打算啊。
“我不會有事的。”安顏像她保證。
“哎呀,厲容森頭一個要我的命,宴清秋第二個跳出來鞭我的尸,你就行行好吧,別逞強了。”
“我說了不會有事,要不要我給你寫個保證書。”安顏言語威懾的對她。
媚蝶扭不過她,只得作罷,說:“行吧,只能再試一次。”
“一次。”安顏點頭。
媚蝶又喚醒那只蝴蝶,見他又往安顏身上的那抹印記飛過去,并且形成了很強烈的一道光暈,連外頭那兩個人都看分明了。
厲容森說:“這是在干什么。”
宴清秋冷著一張臉,說:“治病唄。”
“看著好危險。”厲容森心里很擔憂,但他又極力克制住自己不能說話,以免讓安顏分神,更不能揣門而入,只得干等著,讓他惴惴不安。
宴清秋也不同以往的頑鬧,只是冷冷靜靜的看著里頭的那道光。
那光在安顏的身上形成巨大的能量,眼看著那個印記已經被蝴蝶銜住,完全脫離了身體,只是并沒有維持住多久。
那印記又重重的反彈回安顏的身體上,并且一股氣血沖上去,不禁吐血,連鼻孔里也出了血。
媚蝶嚇壞了,她連忙把蝴蝶喚回罐子里,又將罐蓋給蓋上了,小聲問安顏:“你怎么樣啊,有沒有事?”
安顏覺得頭暈目眩,身子發虛,又連吐了兩口血,將衣衫都染上了鮮紅,不自禁往榻上倒下去。
“來人,快來人。”媚蝶連忙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