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森不解,問:“你怎么知道是他在扔?”
“除了他還有誰呢,這整個天空都快被煙花擠滿了,虧你從北漠帶來這么多煙花,這是不要錢的,是免費得來的嘛?”安顏又問他。
厲容森低眸輕笑,說:“自然是買的,只不過是用成本價買的,費不了幾個錢,我們連忙放一個月都是放得起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安顏突然很正經的對他說。
“你對我說這個干嘛。”
“就是想說,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,從不讓我為難。”安顏溫聲細語的對他表示感謝,就怕以后沒機會了。
厲容森的心在往下沉,他說:“我不需要你說謝謝,為你......”連忙又接上一句,“為西城,都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安顏低眸,她又看向空中的煙花,她倒真希望煙花永遠都在,但偏偏維持不了太久,眼下已經是空寂一片了。
這不能怪宴清秋,都怪沒有準備充足,他已經示意底下人趕緊再搬兩箱過來。
安顏也沒了要看煙花的興致,她對厲容森問:“最近你那邊的生意怎樣?”
“都很順利,一切都好。”
“睡眠怎么樣?”安顏又問。
這問題有些奇怪,但厲容森還是照實了告訴她,說:“還行,偶爾做幾個夢。”
“做了什么夢?”安顏問,她對這個比較感興趣。
厲容森努力回想了一下,而后說:“我一睡來就忘了,平時都不大注意夢什么,也沒有刻意的要夢到什么。”
“嗯。”安顏點頭,一面準備走下臺階。
黑寂的天空中又綻展出了無數的絢爛,只是落在安顏的心里已經不覺感慨了,她走下臺階。
厲容森對她的問題有些疑惑,問:“你為什么要問我夢的事情。”
“只是隨意問問,并且關注一下你的睡眠,多夢影響精力,只是這樣。”安顏這是隨口敷衍的,她不過是想知道厲容森會不會通過做夢而想起自己的一些往事來。
“你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厲容森問。
“我沒有病。”
“以你的醫術,以及你的功夫,媚蝶的病不難治,不大可能會自傷成這樣。”
“我又不是超人。”安顏依舊在搪塞。
厲容森想聽她一句實話,但她卻始終不肯說。
安顏徑自往前走,走回去軒里,一面給宴清秋打了電話,說:“哎,省省力氣吧,別扔了,過來軒里喝茶吧。”
“怎么,看夠了嘛?”宴清秋邊說邊一只手把玩一個小粉晶。
“不看了,歇息吧。”安顏說著就把電話給掛斷了。
但這時,她的手機又響了,是溫嘉爾打來的,他問:“安顏,你在哪里,明天我想出去買些裝飾屋子的小木作家具,可以陪我一起嘛?”
安顏先是一愣,而后說:“行,明天下午我過去你那里。”
“好,那就這么說定了。”溫嘉爾很高興,他還怕安顏不會答應,結果這么爽快。
厲容森見安顏掛了電話之后才問:“是誰來的電話。”
“是溫嘉爾,他約我明天一起買小木作家具,我答應了下午過去找他。”安顏沒有隱瞞,她也得看看他的身體怎樣,想必給他的藥應該吃完了。
“那我也陪你們一道去吧。”
安顏抬眸看向厲容森,終于說:“你還是呆在西城吧,這里這么多事,你得看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