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......”安顏輕輕嘆了一口氣,她自己并沒有發現,卻被走進來的溫嘉玉聽見了,她說: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在擔憂什么,還是我哥的病不容易好,他什么時候才能說話?”
“挺好的,很快就可以說話了,明天先辦出院手續,還是回家休養的好,這里終究不太舒適的。”安顏說。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一會我就去把出院手續辦了。”溫嘉玉笑著說,又牽起安顏的手,說,“安顏,謝謝你,是你救了我哥的命,希望你們這輩子都可以不離不棄,那我就算是心滿意足了。”
安顏只是笑,沒說什么,抽掉了自己的手,把藥丟進去搗碎。
溫嘉玉不管安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反正眼下已經成事實,她就沒什么好擔憂的,轉身出去辦理出院手續。
次日,是個好氣候,有陽光,也有微風。
安顏和溫嘉爾坐在后排,而溫嘉玉則是在前面開車。
家門口有白世臣在接他們,幫他們把東西都提下來,一面問:“現在已經沒事了嘛?”他看見溫嘉爾的脖子上依舊纏著白紗布,但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。
溫嘉爾想發聲,卻還是沒說出口。
安顏說:“在休養幾天就可以說話了,其它的沒什么了。”
“那他最近吃些什么東西呀?”白世臣好奇這一點,心想他應該不能吞咽吧。
“吃藥。”安顏直白的告訴他。
白世臣往車后頭打量一番,發現并沒有厲容森,原本是想問他最近在做什么,卻不問了,否則總感覺挺怪的。
安顏和溫嘉爾已經確定了關系,他在過來就沒意思了,想來也是故意躲開的。
厲容森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,他的桌子上有一堆東西,全是照片,上頭全是一個戴帽子拿玩具汽槍的男人,他正是知道安顏在調查這個人,因此就吩咐手下去辦。
連續幾天的全城搜查,終于知道了一些眉目。
但他并沒有自己告訴安顏,他通過一個人交待他,讓他轉告,正是夏年華。
夏年華對安顏是絕對的忠心,他原來正愁著沒有一點頭緒,不知該怎么對自己的老大交待,結果厲容森便送過來這個,不免讓他高興起來,連連對他道謝。
厲容森說:“你不用告訴她是我交給你的,就說是你自己找到的,明白嘛?”
“做好事不留名嘛?”夏年華輕笑,他小心把資料放好。
“走吧。”厲容森將辦公椅轉向里頭,他沒有其它要交待的,也不想與夏年華多說什么。
夏年華知趣的離開了,他即刻就約見安顏,把手上的重要資料交給她。
安顏看了一眼,而后問他:“這東西是你查的嘛?”
“是啊,是我查的。”夏年華真是為難死了,他倒是想說真話,卻又已經答應了厲容森不說,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。
安顏盯著他,終于還是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,認為這樣也沒什么意思,八成是厲容森不讓他說的,這些紙上都有一股子的香氣。
那是厲容森身上的味道,是他每天吃藥所致的香氣,雖然清淡,但因為是安顏親手配制的,所以十分熟悉,是騙不過她的。
她想,他這也是有意要跟自己保持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