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得紅綢緞飛揚。
整個西城像是要辦喜事似的,各處都點著大紅燈籠,還裝飾了大紅色的綢緞紗幔。
老者也不想費這個功夫,但他舍不得厲容森,卻也是感激他,因此特意給他準備了這個。他即便要走,也要讓他走的熱熱鬧鬧的。
宴清秋走進老者住的院子,看到他正坐在長廊上發呆,問他:“哎,你怎么還不到前頭去。”
“城主回來了?”老者問他。
“沒有。”宴清秋實話告訴他,又說,“那張紙總要作廢的吧,如果安顏不回來,你就把上頭的名字去掉吧。”
“我去不掉,這是城主的事。”老者負氣的說道,鼻子里頭哼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,你還生氣啦。”宴清秋笑著在他的身邊坐下。
“我當然生氣,我以為他對城主一心一意,不管遇上什么女人都不會為其所動,但他竟然這么渣,但我卻又很舍不得他,我氣我自己。”老者吸了一下鼻子。
“我也是覺得奇怪,他怎么突然就選上那個女人呢,哪一點可以比過安顏的,簡直沒法比。”
“那是,提鞋都不配,我都未必肯讓她做個燒火丫頭。”
“厲容森的眼光實在是太差。”
“原來我以為他眼光最好,現在才發現,極差。”老者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小孩子的聲音了,有一種傲嬌萌的感覺。
“要么,我們一起把那個女人作掉。”宴清秋邊說邊往老者那里看過去,老者也正巧側目看他。
兩個人對視了一會,似乎已經進行了神交,策劃出不少的絕妙主意。
但最終,兩個人都是一拍大腿,無奈的嘆了一聲氣。
“你既然不愿意他走,還給他搞得這么紅紅火火的干嘛,弄點白布掛上去啊。”
“那未免也顯得我們西城小氣,也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己。”老者就是那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葡酸的口氣,又說,“而且吧,我已經在心里詛咒下他們好不久,同床異夢,天天吵架。”
宴清秋低眸,說:“走吧,過去送他們。”
“我要等城主回來,你不是說她會回來親自送的嘛。”
“怕是不來了吧,都快中午的時間了,她現在......”宴清秋終究沒有把溫嘉爾的事情告訴老者,也不知他曉得之后是怎樣的反應。
老者嘆氣,說:“以后,到哪里再去找一個能配得上城主的城奴了呢。”
“哎呀,你瞎擔心啥,沒準她已經有眉目了。”宴清秋邊說邊扶著老者起身。
老者說:“我要天下第一好看的男人。”
“真是的,糟老子總改不了以貌取人的毛病。”宴清秋輕笑起來。
這時,外頭有人過來,說:“老者,城主回來了。”
老者一下子就跳起來了,問:“城主在哪里?”
“此刻正在她自己的房里呢,她說稍等下,她送厲先生。”
老者連忙奔出去院外,而宴清秋亦是一道跑出去。
且見安顏的屋門緊閉著。
老者站在門口問:“城主,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“把之前厲容森畫押的文書帶去大殿,讓他們也一并過去那里等,我就來。”屋里的安顏吩咐。
宴清秋暗松一口氣,心想若是厲容森與安顏見面,沒準都能改變了主意。
“城主,你可以不放人的,我們西城是老大,沒人敢說半句閑話的。”老者還是有這個心思。
屋門被打開了,安顏就站在門口。
宴清秋和老者皆是一驚,她竟這樣的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