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個好天氣,也是良辰吉日,正是安顏與溫嘉爾的訂婚之喜。
安顏說不想過于繁瑣,因此只打算在溫嘉爾的院子里辦婚禮,一來這里喻意好,二來只想簡單一些。
溫嘉爾自然要隨安顏的意思,何況這座桃林園也是外頭比不上的,也不知道為何,這里的桃樹越長越壯實,高過人的頭頂一點,滿枝皆是桃花,生生不息,無窮無盡。
一朵敗落,就有一朵新的出生,因此連地上都積起了厚厚的桃花路,簡直美不勝收。
宴清秋看著溫嘉爾和溫嘉玉在忙伙,他們倆一起在桃花樹上綁上紅色綢緞,經風一吹就微微的飄揚起來,說是這樣吉利一些,可以保佑兩個人天長地久。
“安顏呢?”宴清秋問。
溫嘉爾轉身看向他,說:“你來了,她在屋里打扮呢,一會就可以出來迎客了。”
“我過去找她。”宴清秋說完就越過他的身子往屋里去。
溫嘉爾也沒有攔住他,倒是溫嘉玉說:“他為什么總對你有這么大的敵意?”
“他也有他的心思,我們也不需要多加揣測。”溫嘉爾似乎是可以理解的,他這段時間也算是看明白了,宴清秋與厲容森兩個人的關系很鐵。
安顏正在屋里發呆,她的衣服已經換好了,是一件大紅色的連衣長裙,就是臉上還沒有化妝,看她這樣子,沒準并不打算化妝。
宴清秋走進去,問:“在發什么呆呢,還是被鏡子里頭的自己美呆了。”
“你少打趣我。”安顏往他那里一撇。
宴清秋提步走到她的面前,說:“我覺得你那天送厲容森出城的時候最漂亮,城主的華服真是太適合你了。要不今天就不辦了,待過幾天把那件衣服拿來了再辦。”
安顏抬眸看向他,而后拿起桌子上的唇膏涂了一下嘴唇,說:“有些事情是不能更改的,拖著也是白費力氣,何必呢。”
“哎,總有種莫名其妙的郁悶感。”宴清秋抓了抓頭,又說,“我這么說話,你不會怪我吧。”
“沒什么好怪的。”安顏并不以為然,她自己的心情也是有些郁悶的。
溫嘉爾站在門口,問:“安顏,你好了嘛?”
“馬上就來。”安顏點頭,而后起身走出去。
溫嘉爾從來沒見她穿過大紅色的衣服,今日一見便是眼前一亮,且也是頭一次見她涂大紅色的口紅,將她的皮膚襯著更加白皙,不時的有些看呆了。
宴清秋走上來,對溫嘉爾說:“你擋在門口干什么,還讓不讓人出去了。”
溫嘉爾這時才回過神來,連忙上前牽住安顏的手,說:“走,我帶你出去。”
安顏也順著他的意思往外頭走。
而宴清秋則是慢慢悠悠的跟著出去,心里頭真不是滋味。
溫嘉爾把安顏領到桃樹底下,問她:“你看,你喜不喜歡?”
安顏抬眸往四周打量了一下,樹上掛了許多的紅綢,邊上用紅色的玫瑰花藍擺成了一條路,還有許多的大紅色汽球,的確是花了一些心思,并且很喜慶。
頭頂的一棵樹上,掛著一只風箏,也不知為何掛著,也許是為了裝飾吧。
溫嘉玉走過來,說:“這些呀,都是我哥親手布置的,那邊還有一個全部用大紅色玫瑰搭建起來的一個亭子呢。”
“你費心了。”安顏輕聲說。
“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溫嘉爾邊說邊把安顏拉進自己,且要在她的額頭上親一口,卻感覺她的身子在往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