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當然撐得住,他也想好起來看到我。”安顏認為厲容森一定也有這樣的信念,不止自己在撐,連他也一樣在撐。
靈仙心里的嫉妒之情又升起來了,她到邊上的榻上坐下。
安顏說:“眼下,要做些準備,你早些將活水帶給我,我即刻就出發。”
“我已經帶來了。你隨時都可以走,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。”靈仙邊說邊一揮衣袖,有一股似泉水般的東西在掌心上涌動。
宴清秋連忙去找了一個法器,是一個白水晶的瓶子,就見靈仙將掌心里的泉水注進去,即刻就充滿了整個瓶子。
安顏接過來,她先是擺在桌上,而后走到厲容森的身邊去,又打算再渡一些能量給她,卻被宴清秋攔住了,說:“你不能在這樣了,你還要去拿幽月草呢。”
“你留下來和老者一道好好照看他,千萬不能讓他有事。我會在西城再結上結界,不會有人敢來鬧事的。”安顏囑咐他。
“我當然是跟你一起去了。”
“你別去了,我不放心這里。”
“我也不放心你啊,怎么可以讓你一個人去呢。”宴清秋堅決不同意。
安顏也不聽他的,只說:“他不能有事,我若是救不了他,我就給他陪葬。”
“你就是瘋了,你真是瘋了。”宴清秋都有些生氣了,他不能一下子失去兩個朋友,那他也沒有生活的意義了。
安顏一本正經的看向他,說:“厲容森是怎么會知道他犧牲自己就可以消除我與嘉爾之間的劫數呢,是他自己發現的,還是你發現之后告訴他的?”
“安顏......”宴清秋一時語塞,他什么都不敢說。
“你還是向著厲容森,怎么不為我想想呢,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,你們兩個人一起欺騙我,自作主張。”安顏撇過臉去,她是想對宴清秋生氣的,卻又覺得不該生他的氣。
宴清秋低眸,說:“他說他活著比死了更痛苦,我自然是理解他的。當初我也是這樣,寧可去死,也不能被束縛.....我想著就憑你我的醫術,不會讓他有事的。”
靈仙在一旁冷嗤,嘲諷道:“你以為,可見你對業力劫數這玩意是何其的無知呀,那是真正要人命的東西,逆天改命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。”
“我也后悔,但我又不后悔,我都沒辦法看到安顏跟溫嘉爾在一起,何況是厲容森呢。”宴清秋邊說邊攤坐在椅子上。
“好了,我沒有怪誰的意思,只想你幫我照看厲容森。”安顏示意宴清秋不要難過。
“絕對不能夠讓你一個人去,我是不放心的。”宴清秋就是不肯。
“啪嗒”一聲,只見門口站著媚蝶,她是碰到了門,只見她走進來,說:“我也不是偷聽的,就是想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。”
“你怎么還沒有走啊?”宴清秋覺得好新奇。
媚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說:“哎,我瞧這里條件蠻好的,我就想多住一段日子。”
“無妨,既然都認你做朋友了,再多住幾日吧。”安顏倒也大方。
“你們方才講的話,我都聽見了,我陪安顏去吧,我也要去會一會那個暗月界主。”
“怎么,你找他有事?”宴清秋問。
“我原就想去找他,他去年到我店里搶了一只金蝴蝶去,那是我新培育的,可散發出同太陽一樣的光芒,他就丟下一塊爛石頭,根本不值什么錢。”媚蝶一副不屑的樣子,又從自己的小口袋里拿出來那塊石頭,說,“諾,就是這塊。”
的確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,灰黑色的,并無異彩,但從上頭的月亮記號來看,是暗月界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