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宴清秋。”安顏拿這個當起了借口。
厲容森依舊有些疑惑。
安顏走近厲容森身邊,對他說:“你是他帶來的,又是他的好朋友,若是知道你因此死了,肯定不會饒過我的,我不能讓他擔心。”
“這話聽著合理。”厲容森微微點頭。
“你不必客氣,把這份人情記在宴清秋的身上吧。”安顏在大樹底下采了一些小花,拿著低眸走進屋里,并且把小花插進桌上的空瓶子里頭,又看到老婦人正在桌邊寫字,并且寫的相當認真。
安顏問她:“阿婆,你在寫什么呢?”
“寫情書。”老婦人說,并不停下手里的筆。
“阿婆,原來你還有一個情人呀。”安顏笑起來,她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呢。
“我來這里就是為了來找他的,我一生牽掛他,每個月都要給他寫一封情信,我們一定可以再見的。”老婦人說的極為認真。
安顏略有些感動,她說:“阿婆,等枯井有了活水,你就可以跟他見面了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,也算有個盼頭。”老婦人說道,又嘆了一口氣,“可惜啊,我老了。”
坐在屋門口的厲容森轉頭去看屋子里的安顏,她正對著老婦人笑,又拾起桌上的一朵小花,別在老婦人的頭發上,又說:“阿婆生的很好看。”
“就算是我以前的時候,也未必有你好看。”
“好看是不能被比較的,要用心看的,我就覺得阿婆最好看。”安顏沒有說假話。
厲容森回轉過來,他不在看安顏,只是想起宴清秋,怕他為自己著急。
且聽安顏又說:“阿婆,我今天想了一個好法子,試試看能不能行。”
“你要怎么樣?”老婦人抬頭看她。
安顏拿起那個裝著幽月草水的瓶子又走回院子里去,將那里的水全都澆灌在土地里。
老婦人也跟著走出來看,她說:“哎呀,這下都要白費了,你怎么全都灑了。”
“不怕的,今天晚上就能知道是不是有用了。”安顏示意老婦人不要擔憂,又問,“阿婆,要不要吃蔬菜餅呀?”
“你怎么什么都會呀?”老婦笑起來。
安顏淺笑不語,她是怕厲容森吃不慣地瓜干和泡饃,自然要換些花樣給他做點可以吃的東西,何況大中午的,不吃飽是不行的。
厲容森只坐在椅子上思量,看著安顏忙前忙后。
沒過一會,就見安顏端著一個盤子出來了,她先是把兩個餅端給老婦人,而后又把另外兩個送到厲容森的面前,說:“諾,這兩個是給你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厲容森接過來,他也許是餓了,才感覺這兩個極為簡單的蔬菜餅都特別美味。
且見安顏也拿起一只吃起來,她小口的咬著,突然瞇了一下眼,連忙呼起來氣來,又轉頭對厲容森說:“你小心些吃,別燙了嘴,有些燙。”
厲容森點頭,他小小咬了一口,一股香氣噴鼻而來,感覺味道特別好,說:“挺好吃的。”
“你多吃一點。”安顏把自己手上的餅又撕下來一半沒咬過的放進他的碗里,說,“多補充體力,晚上時候就不會太難過。”
“看來,宴清秋喜歡你是很有理由的。”厲容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句話,但他就是想提宴清秋三個字。
安顏說:“他要是發現你不見了,肯定會著急,所以你要快些回去。”
“他是來找你的。”厲容森說。
“我得把事做完。”安顏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