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清秋并有對我說明你為什么非來這里的理由,你能告訴我嘛?”
“因為我之前答應了要過來做一百天的下人。”
“但宴清秋說你是西城的城主。”
“并沒有什么影響。”安顏低語。
“怕是我爺爺那頭也等不及一百天。”厲容森提起這件事情,他正是因為這個才來的,所以不得不提醒一句。
安顏往他那里打量,而后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厲容森聽她這樣回答就沒在說什么,吃完東西后就回屋里躺下睡了一些,待他再醒過來之時,已經是夜里了。
白亮亮的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。
安顏和老婦人兩個人都在院子里,盯著那塊種著幽月草的土壤里看。
當月亮灑下來這片土壤之時,就見幽月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了芽,并且開出了花,而今天不再是一株,而是十來株,這讓安顏很欣慰。
老婦人也是很高興,她一株一株的數了一遍,說道:“真好呀,今天有十六株,以這樣下去,沒過幾日就可成了。”
“明日再多灑一些,都有可能一夜便有一百來株。”安顏邊說邊轉身,毫無防備的撞上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厲容森。
他身子虛弱,眼見他就要跌下去,只能是安顏去扶住他,但厲容森一個轉身后就控制不住身體的重量往安顏身上跌,將她壓在地上。
安顏的背脊膈在了地上,而厲容森則是上半身壓倒在她的身上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厲容森掙扎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,只能強撐著盯著安顏看,臉上一陣的尷尬,拼盡力氣要起來。
他這算是跟安顏近在咫尺,不時又想到宴清秋,深覺對不起他。
“你就不能好好躺著嘛。”安顏邊說邊推著厲容森起來。
而老婦人也走過來,她單手將厲容森拉起來,又一個用力將他直接甩過去榻上。
“呯”的一聲,厲容森感覺自己的身體甚為疼痛,卻強忍住沒有喊出聲,只是蹙眉。
安顏已經站起身子,她走過去看厲容森,并且對老婦人說:“阿婆,他經不起的。”
“死不了的。”老婦人不以為然,而后拿著一個木盤子到外頭去摘幽月草,接著又走進來,把屋門給關上了,說,“一會你得護著他,外頭的濁氣最喜體虛之人。”
“我明白的,你只管壓制住他們就行了。”安顏說道,一面又摸出兩個地瓜干給厲容森,說,“來,在吃點東西,補充能量。”
“我不吃可以嘛?”厲容森對地瓜干這種東西毫無好感。
安顏也不強求了,她又放回去,而后對他說:“一會你不要亂動,只管閉上眼,不要看任何東西,明白嘛?”
“你們是要對付什么東西嘛?”厲容森問,他倒是想幫上點忙。
“這是慣例,你不要看。”安顏再三囑咐他,卻又不放心他,因此找了一塊布來遮住他的眼睛。
厲容森蹙眉,他覺得這布的味道太難聞,就像是經過了茅廁的洗禮,他用手摘下來,而后說:“我不會睜開眼睛的。”
“那你得說話算話。”安顏提醒他。
“知道了。”厲容森面無聲音的答應下了。
突然,外頭悲泣哀嚎的聲音開始了,令人毛骨悚然,不夠背脊發涼。
厲容森問:“這是誰來了嘛?”
“沒有人,你不要理睬。”安顏左手抓住厲容森的手腕,另一只手隨時準備阻擋那些濁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