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,你慢點喝。”厲容森邊說邊把杯子抵上她的嘴唇,小心翼翼的喂她。
安顏未喝太多,只是喝了一口潤了潤嘴,又問:“我們還在靈仙這里嘛?”
“現在已經不是靈仙當家了,是她弟弟靈海,他允許我們先留在這里。”厲容森輕聲告訴她。
“你后面答應了他什么?”安顏想知道這個。
厲容森笑著說:“可能會忘記我。”
安顏大吃一驚,她盯著厲容森許久,瞬間明白了,取出匕首是要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條件,而且也要那個人心甘情愿的答應。
厲容森哪里知道安顏的心思,他又說:“我現在就過去告訴宴清秋你醒了。”
這話才說完,就見宴清秋走進來了,他看到安顏坐起來了就連忙過去,問她:“你怎么樣,還有哪里不舒服嘛?”
“沒有,挺好的。”安顏示意宴清秋不用擔憂。
宴清秋說:“安顏,厲容森自作主張......”
“不怪他,不怪他。”安顏輕聲說道。
厲容森心里的想法是忘了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他說:“只要你不是忘了宴清秋,其它人又有什么關系呢。”
宴清秋聽見他這句話就想揍他,說:“你走,走走走,走出去,這里用不上你了。”
厲容森對宴清秋這樣的態度也不惱,他只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遞給了宴清秋,而后便離開了屋子,他到院中央站著,并且抬頭去看那棵巨大的白海棠樹,任由花瓣落下來,掉在他的發上,肩膀上,衣服上,腦子里全都是安顏當時命在旦夕的樣子。
屋里的宴清秋問安顏:“還要喝水嘛?”
“不喝了。”
“現在該怎么辦?”宴清秋又問她。
“會有辦法的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安顏嘆了一口氣。
“我相信你的醫術,一定可以治好的,這樣就不需要做交換了。”宴清秋是真心的心疼她,覺得她太不容易,但他此刻就不哭了,一個大男人不能動不動就哭。
安顏歪著腦袋,仔細看他的臉,說:“你這是干什么,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,是得了紅眼病了嘛,出去吩咐他們端飯上來,我餓了。”
宴清秋連忙起身走出去,看到院子里站著的厲容森說:“你進去看著她,伺候她,我到前面去囑咐他們做飯。”
“那還是我去吧,你去屋里看著她。”厲容森認為他應該多給他們相處的機會。
“我讓你去就去,不準這么多廢話。”宴清秋說完就大步走出去了,他心里還有氣,此刻不想給厲容森好臉色看。
厲容森不得不到屋里去,看到安顏已經下了床榻,連忙走上前,問她:“你怎么樣,還是不要下來走動吧。”
“我們明天就回去吧。”安顏說道。
“也不需要太著急,再待兩日,等你的身體徹底好全了再走吧。”厲容森現在不得不為她多考慮一些,但他與之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。
安顏問:“對了,阿婆怎么樣?”
“我沒有過去看過她。”厲容森對她實話實說。
且這時,看到靈海走進來,并且聽到他說:“你還有心思想別人嘛?”
“阿婆在哪里,她現在怎么樣?”安顏知道她之前受了重傷,希望她沒有事。
“怕是要支撐不住了,也就這兩日的功夫了。”靈海說的毫無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