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你手上的結魂草也能夠救她,但效果怎樣就不得而知了,何況你今日必須服用結魂草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安顏即刻回答。
“不管如何,都要試一試。”厲容森認真的說道。
“宴清秋,結魂草必須連吃第三天,才能讓前兩次的發揮出最大功效,否則會反噬,我的辛苦也就白費了。”安顏未有理睬厲容森,她只對宴清秋說。
“咱們可以先不管他,把你救活了,你再考慮他,行不行?”宴清秋邊說邊往厲容森那里看去。
“我同意。”厲容森毫不猶豫的答應了。
“你知道我的脾氣,不要說這種蠢話。”安顏邊說邊提手握住自己胸口上的匕首。
“安顏,你就聽我一次,不行嘛?”宴清秋問她,已是哀求的口氣。
“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,要一物換一物才行的。”靈海邊說邊揮了一下衣袖,他看到了這三個人的因果命運線,他說:“厲容森,我教你一個法術,你可以救她,但只是暫時的。”
“我答應。”厲容森不帶思考的回答。
靈海彈了一個光球過去厲容森那里,并且說:“你要聽清楚了,這樣行不行?”
宴清秋好奇那個光球說了什么,而安顏亦是說:“你不要胡亂答應,我是不會感激你的......”
“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,無非就是你可能會忘了我。”厲容森不覺得這算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,即刻單手握住安顏的手,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,而后又把方才的光球推送進她的身體。
安顏被一陣難以忍受的痛痛暈了過去,并且沒有了知覺。
宴清秋問:“你剛才說的什么?”
“她會忘了我,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吧。”厲容森覺得他是可以接受的。
宴清秋抬眸往靈海那里看過去,說:“你......為什么要這樣?”
“先要救活她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“也沒有其它辦法了,這把匕首原本是祛執的法器。”靈海輕聲說道。
也許這話并沒有讓宴清秋和厲容森在意,因為他們全身心都在怎么讓安顏活下去的擔憂之中。
厲容森對宴清秋感到很抱歉,說:“她是為了救我,我應該還給她。”
“她與他,從此兩清了。”靈海說的淡然,又講,“沒有緣份的兩個人,多作糾纏也是白費功夫,倒不如忘記罷,對她是好事。”
“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壞東西,你怎么可以說的這么輕描淡寫,安顏絕對不愿意接受這件事,她會殺了你!”宴清秋氣紅了眼,又轉身過去給了厲容森重重的一掌。
他對厲容森也是很生氣。
厲容森強受住這一掌,不敢動一下,就怕懷里的安顏要跌出去,而后對宴清秋說:“我們先帶她回房里去,地上太涼了。”
但宴清秋卻拉著安顏的手哭起來,他嘴里囔囔說著:“安顏,你怎么這么慘,最慘的就是你了,你說你這是為什么,到頭來總是一場空歡喜。安顏......安顏......”
厲容森完全不理解宴清秋為什么像個孩子般的哭泣,而后覺得他是太過愛她。
靈海也已離開。
安顏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三天才有了知覺,她睜開眼睛,好像做了幾場大夢似的,第一反應是想知道厲容森怎么樣,剛想開口說話,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干的很。
且她看到厲容森走進來。
厲容森略有驚詫,他走到安顏的身邊,說:“你終于醒了,要不要先喝點水?”
安顏微微點頭,一面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,已經沒有了傷口,只是隱隱的還有一點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