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將罐子還給她,我們考慮一下。”安顏說。
“行。”靈海點頭,他將罐子又還給了媚蝶,且又將結魂草丟給了安顏,說,“我發現你誰的事都要管,不累嘛?”
“我倒是不覺得,或許只是你看著累罷了。”安顏邊說邊去看手里的結魂草,如同珍寶一般,而后便回去屋里丟進去藥罐子里頭開始煎煮起來。
媚蝶將背在自己身上的包裹放下來,對安顏說:“哎,安顏,這里頭都是藥材,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派上用處,但我覺得帶來也是無妨,反正也不重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,我這里正缺藥。”安顏覺得媚蝶有智謀,一面去看她帶來的東西,果然有許多她要的藥材,也一并丟進藥罐子里頭去。
“結魂草是做什么用的?”媚蝶問,且見安顏正在扎自己的手指便抓住她的手,說,“你這是干什么呀,有這么多藥還不夠,非要用血做藥引嘛?”
“你不用擔心,只是一滴,往后就不用了。”安顏笑著示意她不必擔憂,又說,“我原來以為要去西城才能替厲容森把傷治好,結果你把藥材全帶來了,那在今日就可解了。”
“你可真是一心一意為他,可惜他不懂。”媚蝶嘆了一口氣。
“重新開始的滋味也是不錯的。”
“你這叫自我安慰,我不覺得不錯。”媚蝶往邊上的桌子上一坐,說,“這地方藏的好隱蔽的,若沒有宴清秋的地圖,我們未必能夠找到。”
“近日西城怎樣?”
“一切都好,就是大家都很擔心你。”媚蝶說道,又問安顏,“那個少主好奇怪,我總感覺他不像個人。”
“那他像什么呀?”安顏邊說邊將自己的手指簡單包扎了一下。
媚蝶將蝴蝶罐子置與桌上,說:“他倒還算誠懇,若他方才執意要拿結魂草這樣東西來威脅我們,我便是不會考慮的。”
安顏往媚蝶的身邊去,對她說:“你不必為我考慮,也不必為西城考慮,只先為你自己考慮,這是你的東西。”
“我是這樣想的。”媚蝶將安顏拉下來坐在自己身邊,而后才說,“我只是舍不得這樣東西,我又不放心他的人品,我想留下來盯著我這寶貝。”
安顏看向媚蝶許久,而后說:“你留這里讓我不太放心,東西丟了還能回來,人丟了可不能了。”
“我與你每日通話,稍有不對就過來救我。”媚蝶一本正經的對安顏說,她思來想去這個辦法就行,一來她能看住自己的寶貝,二來也算是多給西城交個朋友。
安顏蹙眉,未有說什么。
媚蝶又講:“這是我自愿的。”
“你不必為了我去做什么。”
“我愿意幫他,我還想知道不是他養的蝴蝶,為什么他也能控制。”媚蝶對此事很有好奇之心。
安顏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,說:“那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吃虧啊。”
“這點你放心,我精著呢。”媚蝶笑著示意安顏放心。
藥爐里已經飄出藥香氣,聞著特別令人神清氣爽。
安顏起身到那邊去,又加了兩味藥進去,且見宴清秋和厲容森走進來。
宴清秋說:“快是午時了,你不去灑種子嘛?”
“正要去,你們先坐著。”安顏說著就自顧跑出去院外,她先是捏了一個拳,而后又張開,將掌心里用意念結出來的幽月草種子灑進土里。
她想,這里的土壤要比禁地那里的好,而且還不怕有濁氣污染,要結出一百零八株幽月草是不難的,那時便能讓王叔和老婦人自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