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秋先是一愣,而后說:“往后,啥事你都做在前面,看電影呀,吃飯呀,逛街呀,買東西呀,都說是你要做,明白嘛?”
厲容森似懂非懂,終于說道:“你是要博個好名聲,要我做擋箭牌。”
“答應嘛?”宴清秋只問他這個。
“我當然會幫你。”
“要全力幫我。”宴清秋加重了口氣。
厲容森點頭,說:“好,誰讓我欠了你呢,理應還的。”
“你欠我什么了?”宴清秋蹙眉,他不太明白。
“我讓你的女人受了傷,我很愧疚。”厲容森一本正經說道。
宴清秋的臉色沉下來,但盡量克制住自己要打厲容森的沖動,他說:“你可以過去幫安顏擬禮單了,我準備先睡一覺。”
“你不去幫忙嘛?”厲容森問。
“現在還輪不到我幫忙,一會我得跑腿,回去西城報信的人肯定是我。”宴清秋邊說邊走進里屋到榻上躺下。
厲容森沒在說什么,只起身過去安顏的屋子。
媚蝶看到他過來之后就連忙起身,說:“哎,我好累,又困,先去睡一會。”
厲容森有些無措,他覺得應該避嫌,但一想方才宴清秋的意思就覺得沒必要刻意的回避什么,他問心無愧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總好像是一個小偷似的,沒有了原來的那份無所謂。
安顏拿著紙筆走過來他的身邊,說:“你坐吧,媚蝶剛煮了一壺好茶。”訖語就給厲容森倒了一杯,擺在他的面前。
“多謝。”厲容森淡言。
安顏又把紙筆遞給他,說:“來,你寫你知道的。”
厲容森接過筆,指尖不小心碰觸到了安顏的手指,即刻松開了手,就見毛筆落在了紙上,沾黑了一大片,又忙拿東西擦掉,結果碰翻了杯盞,灑了一桌子的水。
安顏輕笑起來,說:“你去洗手,這里我來收拾。”
厲容森已經觀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,他轉頭看了安顏一眼,她倒是有條不紊的在收拾桌上的東西,并且他也看到了她的手指上還貼著一塊治愈傷口的布條。
安顏又重新取來的紙張擺在桌上,抬眸看到厲容森還站著,便說:“你怎么還不去洗手?”
“現在就去。”厲容森連忙去洗干凈手,而后就走過來坐下,第一句就說,“跟北院訂一批煙花。”
“這個主意好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”安顏點頭。
“西城有近十個寶庫,四個大寶庫,以及六個小寶庫,以他們的需求送禮吧。”厲容森邊說邊開始寫,寫好一張就遞給安顏看。
安顏拿起來細看,說:“你可真不錯,每一樣都記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“這些都是小事,你看一下哪些東西適合。”
“衣服什么的總要吧,還有就是一些小玩意,都沒辦法過去外頭,否則就可以帶些汽球之類的東西,增加一些氣氛。”安顏說。
“難怪剛才宴清秋說肯定要他跑腿了。”
安顏聽見這話就往厲容森那頭看過去,笑了,她正有此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