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森的確是傷得不輕,他需要悉心的照料,并且一時半刻還醒不過來。
幸而有暗月界主的坐騎,因此宴清秋來回幾趟也是方便,不僅將整個藥房都搬來了,而且還把之前安顏需要他采購的東西一并帶了過來。
想來暗月界主也是個吃貨,一聽老者要多留他幾日也就笑兮兮的答應了,并且還為他專修了一座院子,方便他往后常來。
如此,雙方增近感情,提什么要求也就不算過份了。
安顏恢復的快一些,眼下正在制藥,而媚蝶和宴清秋也在一旁幫忙。
媚蝶說:“他到底怎么樣,這都已三日了,也不見醒過來的動靜,身上的筋脈都接好了嘛?”
“差不多了,這幾日應該就會醒。”安顏回答。
“你歇息一下吧,整天就這樣忙著,你自己手背上的傷不治了嘛。”宴清秋問她,這是安顏之前為厲容森擋住濁氣時留下的。
“這個算什么,一下就好了,眼下治他的傷最要緊。”安顏并不把這事放在心上,她如果要祛疤是隨時的,根本不費什么事。
“我就不信這樣都能感動不了他。”宴清秋想著等厲容森醒過來之后要好好的同他說一說的。
媚蝶也跟著說:“這話說的是,要是換作我呀,我肯定早愛上了。”
“你倆是不是搞錯了呀。”安顏抬眸往他們臉上看過去,又說,“是他救我,不是我救他。”
宴清秋聳了聳肩膀,說:“是你救他在先啊。”
安顏輕笑不說話,只問宴清秋:“你把東西都送過去阿婆那里了嘛?”
“全都送過去了,他們開心的不得了,但是王叔不在,好像來這里給靈仙治病了。”宴清秋一五一十向安顏說明。
安顏并不覺得稀奇,她知道王叔的醫術也是不錯的,想必靈海也不想讓靈仙有事,但她因為過于任性的關系而傷了太大的元氣,怕是難治。
她正這樣想著,就見靈海走進來了。
宴清秋和媚蝶即刻都警覺起來了。
靈海只對安顏說話,道:“我這幾日都未曾管過你們這邊的事,想來西城的所有稀貴藥材都搬來了。”
“怎么,你這是要借藥材?”安顏問他。
“我不想讓靈仙有事,就算是看在我曾有恩與你的份上,去看一下靈仙,她現在很不好,王叔也是束手無措。”
“她是往死里整自己,自然是后果嚴重。”安顏也能想到這一點,并且她說道,“怎么,你也想改變她的宿命?”
“我只是試一試,若你不肯救她,我自然也不會強求。”
“何況裝得這么清高,你分明就是在意。”安顏一語戳破了他,又講,“你等我一下,我這就整理出幾味藥來去治她。”
靈海聽見安顏就般說話就長松一口氣,他并不想放下自己的驕傲,但他的確不想讓靈仙有事,哪怕他此刻不再強求同她在一起,卻也是希望她可以過好這一生。
安顏多少能夠體會到靈海的心情,因此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去救靈仙。
宴清秋卻不大樂意了,他說:“安顏,你可得小心了,那個女人可是想置你與死地的,若是將她救醒了,一會又來要你的命,這該如何是好呀。”
“不會的,我不會再讓她胡作非為。”靈海可以保證這一點。
“她傷的不輕,散去的魂魄都找回了嘛?”安顏問他。
“倒是不差,只是她的七魂三魄皆傷。”靈海對她實話實說。
安顏點頭,而后拿起包包,說:“走吧,一道過去看看她。”
“我同你一道去。”媚蝶說著也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