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秋走不開,他得留下來看著厲容森,因此未跟去,只讓媚蝶小心看著,但心中總有些不自在,并且認為這地方晦氣的很,今天早些離開才是。
靈海在前頭領跟,而媚蝶和安顏則一道走在后頭。
媚蝶對安顏說:“你是不是真心要治好她呀。”
“她也是一條人命。”安顏回答。
“但我怕她真的會不依不饒,倒不如一直躺著的好,何必還要救她呢,她也算是壞事作盡了。”媚蝶小聲說道。
“人嘛,遇上了自己所執念的就容易失去理智。”安顏說道。
“有時候我并不懂你的善良,何必非救她不可,若是之前你不替她解開那個結,早死了,一了百了。”媚蝶對安顏實話實說。
安顏則說:“我之前救她是因為不想讓厲容森為我背負一條人命,此刻去救她是因為靈海的關系,他欲得而求不得,卻未因執念所狂,反倒心甘情愿放下了,倒是讓我敬佩。”
“他不會在愛上任何其它女人了嘛?”媚蝶問。
“這就不知道了,聽他的口氣么,好像并未有其它的姻緣吧。”安顏也不是很清楚,畢竟她并不關心靈海的事情。
媚蝶什么話都未說,只是盯著靈海的背影看,心里有了一絲失落,但她不準備告訴任何人。
而安顏正側目去看她,也未有多說什么。
三個人一道走進了靈海住的院子里,這地方比安顏那里住的略大些,并且風景還要好,一面墻全是紫藤,垂掛下來占了整面墻,白紫相間美的無與倫比。
媚蝶喜歡這面紫藤墻,且見院內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奇花異草,幾乎都是她未曾見過的。
安顏也終于明白了厲容森為何說要同靈海談一談,果然都是些上等的香料。
靈海將她們帶進去屋里,看到王叔和其它幾位醫師在制藥。
安顏上前問王叔:“眼下如何?”
“你進去瞧瞧吧,并不太好,有一魂碎的極為可怕,怕是很難恢復了。”王叔說道。
安顏走進去里屋,看到靈仙正躺在榻上,她的臉龐白如紙,氣息時有時無,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似的。
媚蝶說:“傷得可真是不輕啊。”
安顏伸出右手掌,在靈仙的身體上劃過,說:“少了一個碎片。”
“不可能,我盡數都收回來了,缺不了的。”靈海邊說邊也對著靈仙的身體劃過,果然是少了一片,且非常的細碎。
安顏說:“要把這個找到,否則她很難恢復的。”
“我已是找了多次,一直未有發現還少了一片。”靈海覺得不可思議。
安顏轉身去看媚蝶,說:“把你的蝴蝶王借我用一下,用她來找應該是沒錯的。”
“行,我來吩咐她。”媚蝶點頭,而后打開瓶蓋,接著就對蝴蝶王念念有詞。
蝴蝶王轉瞬便飛出去了。
“這只蝴蝶能有這樣的用處嘛?”靈海似是有些不信了。
媚蝶驕傲的說著:“自然了,我養的蝴蝶,當然是世間稀有。”
靈海往媚蝶那里看過去,發現她的貌樣明艷靈動,每當驕傲的時候就更顯得嬌媚,與靈仙不同,是個很接地氣的女子,不帶一點造作。
安顏說:“我們安心等蝴蝶回來就好,她定能找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