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蝴蝶王未回來之際,安顏已經開始給靈仙扎針治療了,一個時辰之后,就見靈仙開始平穩呼吸,并且連臉色也好起來,不與前面似的蒼白。
媚蝶坐在一旁看著,一面等著自己的蝴蝶回來。
又是半個時辰過去,蝴蝶王終于回來了,她帶著一縷白色的光回來了,將其交到媚蝶的手上。
媚蝶對安顏說:“安顏,眼下該怎么辦?”
安顏作了一個手勢,卻不見那縷白色的光回來,依舊在媚蝶的手上,并且越發的亮起來。
“怎么,靈仙同你還是舊相識嘛?”靈海問道。
媚蝶即刻說:“當然不是,我與她不相識,也不是朋友。”
安顏又重新作了方才的那個手勢,就見那縷白光終于從媚蝶的手上起來了,但已經黯淡了許多,并且鉆進了靈仙的鼻子里。
王叔長松一口氣,說:“這下就齊全了。”
靈海疑惑不解,也覺得頗為神奇,他往媚蝶那里看過去,像是在思量著什么。
但媚蝶自己卻并不以為然,也沒有多加揣猜,只是讓蝴蝶王又飛進去自己的罐子里,一面往窗外打量一眼,問安顏:“我們還來得及回去吃飯嘛?”
“我今日吩咐他們給你們加菜。”靈海說著就往身邊的一個女婢那里遞過去一個眼色。
那女婢即刻就退下去準備了。
安顏還在給靈仙扎針,終于見她慢慢的蘇醒過來,但她的眼神空洞,也不說話。
靈海即刻走上去看,問:“靈仙,你怎么樣?”
靈仙慢慢的坐起身子,往邊上的人打量一番,而安顏則是說:“把剛才煎下的藥端上來吧。”
就見王叔端著湯藥過來了,說:“剛好,已經溫了。”
安顏接過來遞給靈海,說:“諾,你喂她喝吧。”
靈海接過后端到靈仙的面前,哄著說:“阿姐,喝藥了,喝下去就會好了。”
“你是誰呀。”靈仙歪著腦袋看向他,兩只眼睛溜溜的轉了一圈,往邊上的人打量了一番,又落在安顏的身上,說,“這個姑娘好漂亮,你是誰呀?”
安顏微蹙眉,她慢慢的退出里屋,走到外頭去。而媚蝶亦是同她一塊走出來,問道:“那個靈仙是怎么回事,是失憶了嘛?”
“最后找回來的那縷魂傷得不輕,不過是一點殘余罷了,有這樣的損傷是正常的。”
“我為什么要喝藥,這里是哪里,你們都是什么人。”里頭傳來靈仙天真爛漫的聲音,透著一股子小孩子的氣味。
靈海正半哄半兇的要她喝藥。
靈仙抱住靈海的脖子,說:“爹,我想去上學,學堂里有好多的孩子,我想同他們一塊玩,好不好?”
靈海的心里一怔,心想她這是幾歲的智商。
王叔見狀就過來找安顏,對她說:“眼下該如何,還請開個方子。”
“這個關于智力的問題有些棘手。”安顏蹙眉,她可以治病治病,但是治白癡有些費勁,尤其是這種魂魄破碎的情況,要徹底治愈是需要很大力氣的。
靈海從里頭走出來,他對安顏說:“我還是應該謝你的,畢竟讓她撿回來一條命,眼下只能慢慢的開藥了。”他稍作停頓,而后又說,“也許,這樣也好,什么都不記得了,回到孩童的時候。”
媚蝶不說話,她只顧緊緊抱著自己的蝴蝶罐頭。
安顏說:“我們就先回去了,我那頭還有一個病人呢,估計還要多打擾幾日才行了。”
“無妨,也請做幾味藥出來,好不好的我也不強求的,只是盡心給她治吧。”靈海說道。
安顏點頭,且對王叔說:“王叔,阿婆近日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