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森愣在那里一言不發。
“厲容森,如果安顏被別人搶走了,我就跟你拼命。”宴清秋一字一頓的對他說。
“我在其它人面前有資格約束安顏,但我在安顏面前沒有資格約束她,如果她愛上了誰,你就找那個人去拼命,而不是找我。”
“還說是好朋友,眼下就很會推卸責任了。”宴清秋故意這樣說。
厲容森倒抽一口冷氣,而后又起身到辦公桌那里去處理文件,說:“我把這頭的事情做好就過去她那里。”
宴清秋依舊倚在沙發上,說:“那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呀?”
“令人討厭的男人。”厲容森說,他是打心底里不喜歡他,沒有任何好感,而且他認為安顏會吃虧,因此加快了做事的速度。
宴清秋嘴角微揚,心想很好,厲容森越是討厭的,他越是喜歡,讓他們斗一斗吧,但他此刻也想過去瞧瞧那個男人,一面起身,一面說:“我去看看安顏,如果那個男人實在是特別優秀的話,而且對安顏又很好,我自然要讓賢的。”
“你精神不正常吧。”厲容森像是頭一次認識宴清秋似的。
“如果安顏也愛上了他,我為什么不成全呢?”宴清秋說道,他是故意說給厲容森聽的。
厲容森捏緊自己手上的筆,說了一句:“你還是男人嘛,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可以隨隨便便讓的嘛。”
“我無能啊。”宴清秋繼續說,一副很無奈的樣子。
“你就不能花點心思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愛上自己?”厲容森反問他。
“那你幫我下點藥,干脆生米煮成熟飯算了。”宴清秋一副邪痞樣,且他這話才說完就被厲容森打了一拳,瞬間一只眼睛看不清東西,吼道,“你敢對我動手。”
“我覺得你已經不配跟安顏在一起了。”
宴清秋捂著半只眼睛鼻孔出氣,而后大步離去,心想自己太不容易了,又將自己的身體奉獻了出去,要去安顏那里討點好處。
安顏剛到白世臣那里,聽說顧紫楠不肯吃藥,但他也不說是為什么,好像賭氣一樣的坐在窗口發呆。
白世臣說:“反正我是勸不動他了,你去瞧瞧吧。”
“所以他是一點藥都沒有吃?”安顏又問。
“那倒不是,開始喝了一碗的,之后就再也不吃了。”白世臣一五一十的告訴安顏。
“行吧,我去看看他人,你去忙你的就好了。”
白世臣點頭,說:“那行,他就拜托你了,但是他可能脾氣有些爆燥,你就先別理會,等他冷靜下來之后再同他說話,可不要委屈了自己。我到那頭忙完事情就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安顏點頭,而后就走進去屋里。
顧紫楠穿得嚴嚴實實的,頭上還裹著一塊圍巾,雖然外頭的天氣漸寒,但這里是四季如春,按道理不需要裹成這樣。
安顏走近他的身邊,就見他警覺得將輪椅往退了一下,說:“你不要過來。”
“這是怎么了,讓白世臣很擔心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顧紫楠一副冷冰冰的口吻,還略帶一些不屑的意味。
“你為什么要躲著我?”安顏問,她覺得他有些地方不大對勁,因此仔細上下打量他。
“不管你的事,離我遠一點。”顧紫楠瞬間就怒起來,且又背過身子去。
安顏大步上前撩開他頭上的圍巾,且見顧紫楠即刻將自己的臉捂起來,說:“你走開,走開,不要看我,你走開,我現在丑死了!”
顧紫楠的手上及手臂上全是紅色的小點點,這讓安顏詫異。
“我讓你不要看我,為什么不聽!”顧紫楠的脾氣甚為爆燥。他一向顧及自我形象,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變丑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