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這里種了百合。”顧紫楠淺笑著說,又催促他,“你快拿著。”
安顏伸手接過來,且聽見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:“喲,這是在干嘛,好端端的送什么花呀。”
“你是誰,誰允許你來這里的?”顧紫楠極不客氣的質問他。
宴清秋說:“我是來找安顏的。”
安顏往宴清秋那里看過去,發現他的一只眼睛像熊貓一樣,問:“你這是怎么了,跑去跟誰打架了?”
“你老公打的。”宴清秋這話也是故意說給顧紫楠聽的。
他方才就對這個陌生的男人打量了一番,雖說他臉上都是紅色點點,卻并不影響他的容貌,自然是英俊秀氣的,但若要同厲容森比較么,也還是差了一些,但做為情敵是夠了。
顧紫楠輕嗤一聲,說:“安顏又沒結婚,哪來的老公呀。”
“就快要結婚了。”宴清秋往顧紫楠那里打量過去,一副你小子給我識趣點的意思。
“不是為了愛而結的婚姻就是狗屁。”顧紫楠似笑非笑的切齒說,帶著一股子的詛咒意味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,看不慣安顏結婚吶?”宴清秋問。
“關你什么事。”顧紫楠冷哼一聲,而后又對安顏說,“安顏,你要把這個花帶回去的,不準丟,要插在花瓶里,我保證他一個月不會凋零。”
“怎么可能呢,鮮花不過才一周的保質期。”安顏并不相信。
“你試試就知道了。”顧紫楠對她輕笑,那是很單純干凈的笑容,里頭不含有半點雜質。
而安顏先把花放在一邊,對宴清秋說:“你過來,我給你上點藥。”
“好呀,我都要疼死了。”宴清秋一副委屈小朋友的樣子,即刻在安顏的面前坐下。
而顧紫楠依舊喝粥吃小菜,但一雙眼睛卻只盯著面前的這兩個人看,心里對宴清秋很不高興,覺得他不僅多事,還破壞自己和安顏之間的相處。
安顏給他上完了藥后說:“肯定是你惹他生氣了。”
“你看看你,護短也不是這樣的。”宴清秋不服氣的說道,且往顧紫楠那里看過去,發現他正用一種極為嫌棄的眼神看待自己,這讓他心里更不舒服了,問,“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就是討厭你。”顧紫楠待他也是直白的很。
“有你不討厭的人嘛?”宴清秋反問他。
“當然有。”顧紫楠輕笑,往安顏那里撇過去一眼,又指了指桌上的小菜,說,“這是安顏特意為我做的,特別好吃。”
安顏詫異,她并沒有告訴他,他竟已經猜了出來。
宴清秋蹙眉,他即刻站起身子,當著顧紫楠的面拉起安顏的一只手袖,而后故意對他說:“我現在就要帶她離開這里,有本事你追出來呀。”訖語就用力將人拉到門外去。
安顏隨他走到桃林就甩開他的手,問:“你這是干什么,不要同病人一般見識。”
“難怪厲容森這么著急,果然是個俊俏的男人吶,明擺著又對你有好感。”宴清秋笑著說,一面往屋子那頭打量,發現顧紫楠已經推著輪椅到了門口。
安顏說:“他是白世臣的好朋友,我也答應了要治好他,其它的不需要多想。”
“我當然不會多想,但厲容森就不一定了,他想的可多了。”宴清秋說道,一面上半身倚靠在桃花樹桿上,又問她,“昨天晚上怎么樣,有沒有得手。”
“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。”安顏輕嗤他一聲。
“我跟你說,我今天同厲容森講,我準備對你做一些非正常手段的追求,他就給了我這一拳。可見他心里已經有了變化。”宴清秋把這件事情告訴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