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低眸,說:“我好像,有點捉摸不透他了,不像以前,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現在不同了,看不懂。”
“沒想到也有你心亂的時候呀,真是難得。”宴清秋輕笑起來。
“他對我沒有一點意思。”安顏告訴他,又說,“我昨天晚上已經很主動了,但他竟然要同我保持距離,之后就過去沙發上睡了。”
宴清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說:“他真是蠢得沒邊了。”
“也許,應該改變一些方針策略吧。”安顏問他。
“那就利用這個男人激起他的嫉妒心。”宴清秋給安顏出了一個主意。
安顏抬眸看向他,說:“這太混蛋了吧,而且萬一不行呢。”
“哎,我眼睛里好像有東西,你幫我看看,疼死了。”宴清秋突然說道。
安顏連忙掂起腳尖靠近宴清秋去看,但見他正要用手去揉眼睛時就連忙抓住他的一只手,說:“你不要亂來啊!”
“讓我來幫他。”這話是顧紫楠說的,他一把將宴清秋扯下來,并且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,然后兩只手去死命按他的眼睛。
疼得宴清秋哇哇大叫起來:“哎哎,你這是要謀殺我!”
安顏連忙把宴清秋拉起來,又對顧紫楠說:“你這樣會弄疼他的,眼睛很脆弱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顧紫楠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望向安顏,又說,“我只是為了幫你們,下來的時候還差點摔著呢。”
這時,厲容森從外頭踱步過來,他問: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你扶著宴清秋,我看看他的眼睛。”安顏邊說邊把人推到厲容森那邊去,而后就去仔細檢查宴清秋的眼睛,也不知怎么回事,里頭竟出了一個膿包,剛才還是沒有的,不免有些奇怪。
“好疼啊,安顏,疼死我了!”宴清秋覺得自己太倒霉了,這是中了哪門子的邪。
“沒事沒事,能治,先回屋里去。”安顏示意厲容森扶宴清秋進屋。
顧紫楠在一旁悠哉哉的對厲容森說:“我說有些男人可要擦亮眼睛才好,未婚妻對另外一個男人關切照應,也不知道代表了什么。”
厲容森蹙眉,他一言不發,只先把宴清秋帶進屋里。
而安顏便對顧紫楠說:“你這是什么性格,故意挑火,是嘛?”
顧紫楠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負氣的要推著輪椅往前去,卻差點被一塊石子給綁倒,幸虧安顏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輪椅,說:“讓所有人都不開心,是你的喜好吧。”
“是,我就是這樣的人。”顧紫楠大方承認了,一面往安顏那里看過去。
安顏說:“兩條腿可以走路之后,是不是就沒有這樣的怪脾氣了。”
顧紫楠不說話,他感覺到安顏在推他的輪椅,莫名覺得自己安靜下來了,他方才就是嫉妒,瞧瞧她對宴清秋好的,可見這個男人才是自己的對手。
厲容森看到宴清秋的眼睛開始紅腫,并且還流下黃水,不免也有些著急了,問:“我只是打你一下,怎么會打出了膿,竟有這樣的嚴重。”
“你別提了,我現在都快疼死了。”宴清秋郁悶極了,他認為眼睛作膿跟厲容森無關。
安顏已經將顧紫楠推進了屋里,而后過去看宴清秋的眼睛,給他扎上了針,又敷了藥,而后說:“一會讓厲容森先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必,我自己走,我的車子就在外頭。”
“你開不了車。”安顏提醒他。
顧紫楠像是看戲一般的看著那頭三個人,說:“看來我這里不適合你來,你下次就不要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