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紫楠越想越生氣,心想不能讓那兩個男人安安穩穩的同安顏出去吃飯,無論如何他得阻止,因此慢慢得推著輪椅往廊長去。
且見厲容森即刻擋在他的面前,并且極為霸道的將他又推回去屋里,說:“你就不要到外頭去了,萬一磕了碰了,豈不是不好。”
顧紫楠詫異,心想這個狗屎男人是有讀心術嘛。
厲容森盯著他輕笑,是那種你騙不過我的笑意,又對他說:“我要同你說一聲,安顏不僅是我太太,還是我的秘書,每天的工作繁忙,但她既然已經答應了白世臣要治你的病,我也不反對,但是每天只能過來兩個小時。”
“你憑什么替安顏作主,她有權力自己做出選擇。”顧紫楠冷哼一聲。
厲容森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對她說:“是你說要當我的秘書。”
“我單方面辭職了,我認為你說的工作內容不適合我。”安顏才不要跟宴清秋做交接呢。
“你從來不是出爾反爾的人。”
“哦,是宴清秋認為我不適合同他交接。”安顏氣定神閑的說著,手上已經包好了第二副藥。
“你接替阿姨的工作,她要帶著孫子出國上學。”厲容森說道,但他其實沒有把握安顏會不會答應,但之前是她自己說的,又和軟下口氣道,“不能來幫個忙嘛?”
安顏自是無法拒絕的,她說:“知道了。”
“阿姐!”顧紫楠即刻就不高興了。
“什么阿姐,誰是你阿姐?”厲容森聽他這么叫喚安顏也不高興了。
“安顏現在是我的阿姐,我是他的弟弟。你有意見嘛,你管得著?”顧紫楠連帶兩句問話。
厲容森輕笑起來,說:“那我就是你姐夫。”
“我可不認,安顏還沒嫁給你。”
“我們的婚禮就要舉行了。”
“你拽個屁啊,她又不愛你。”
“你怎么說話的。”厲容森聽見這話就要怒了,且見安顏往他那里打望一眼,只得不同顧紫楠計較,說,“怎樣都是我太太,你既然喊她阿姐,就應該喊我姐夫。豈是你可以不認的。”
安顏其實挺開心的,她喜歡聽厲容森說自己是他的太太,她百分百承認這個身份。
顧紫楠也已捕捉到了安顏嘴角的那絲笑意,覺得自己怎么就斗不過厲容森了,要么就開始假裝身體不舒服,這樣就能讓安顏留下來,不同他們去吃飯了。
他正準備捂著胸口喊疼時,就看見厲容森靠近他的身邊,并且淡悠悠的說:“裝病算什么本事。”
顧紫楠心中大驚,他抬眸看向厲容森,問他:“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?”
厲容森直起身子,看了一下手表,說:“晚飯時間快到了,我要安顏離開,你自己先呆著等白世臣回來給你做飯。”
“那就帶上我,誰知道白世臣什么時候回來。”顧紫楠干脆打算也跟著去。
“你現在還不能吹風,一吹就又要起小紅點。”安顏示意顧紫楠不要任性,并且看到白世臣回來了,他說,“今天你們留下吃飯嘛,我摘了許多菜回來。”
“我是這樣說的,但他們不肯留下來。”顧紫楠搶話說。
厲容森對白世臣說:“宴清秋正在醫院呢,我得帶著安顏過去。”
“那行,你們快去吧,這里有我照顧呢。”白世臣即刻沒了一點要留他們的意思,又說,“幫我帶個話,問他好。”
厲容森點頭,并且往顧紫楠那里打望一眼,而后走近他的身邊,彎下腰在他的耳朵邊上輕聲提醒一句:“自殘是沒用的,大家都不是白癡。”
顧紫楠的嘴角在抽搐,卻又無可奈何。
厲容森一把將安顏拉進自己的懷里,并且擁著她走出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