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辰的性子就是這樣,不嚇她不老實。
她到底是個女人,既不會去死,也不愿意讓人看光了自己的身子,因此不得不服軟,但嘴上卻還是在罵罵咧咧的:“你還算是男人嘛,你這樣欺負一個女人。”
“說不說?”宴清秋口氣陰冷的問她。
北辰往四下打量,確定沒有人可以向自己伸出援手時便只得說出來白玉成的下落。
安顏即刻就到地下水牢去找人。
白玉成被困在湖的中央,并且是湖底下,一個黑漆漆的,伸手不見五伸的地方,并且隨著湖水一點一點的進入之后會徹底的吞噬他。
如今這水正淹滅在他的胸口處,胸口以下的身體位置已經變得麻木,開始是腫脹,接著是酸痛,后面就開始失去了知覺。
白玉成并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,并且他可以看到湖水正在肆意的靠近他,而且速度越來越快,也許他將真正的死去。
原依照他的本事是可以逃脫的,但是被北辰使了陰招,打了一顆釘子在他的脖頸處,讓他內力盡失,完全同普通人一般。
但他并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犧牲是無用的,外頭的百姓依舊在被欺負,而他也會很快死去。
白玉成愿賭服輸,他只怪自己還不夠有能力。
突而,湖水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,且開始漸漸往下退,退到腰際,退到膝蓋,退到腳腕,最后退得一滴不省,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臃腫不堪。
突然,一道閃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,是安顏,她往白玉成上下打量一番,而后問:“你還好嘛?”
“多謝你來救我,但我這具身體怕是不好了。”白玉成嘆氣。
又有一道光出現,是宴清秋,他是下來背人的,說道:“這一點就不用操心了,還有什么是安顏治不好的嘛,這就帶你出去。”邊說邊砍斷束縛在白玉成身上的粗重鐵鏈,帶著他出去了。
而安顏亦是跟著他們一道離開,又回去了岸上。
厲容森看到白玉成雖然憔悴,卻不失為一個美男子,又見安顏正蹲在地上給他把脈。
宴清秋對安顏說:“反正有大船,干脆帶他回西城里去治吧。”
“那這里又讓誰在看?”安顏問。
宴清秋先是往厲容森那里打望一眼,心想讓他留下是不行的,而后就看到空云,說:“讓他呆在這里,我想他肯定是適合的。”
“我要跟著城主回去。”空云明顯不樂意,他就想跟著安顏。
安顏對空云說:“你先暫管幾日,等我把白玉成的傷治好了就來換你。”
“我做不來。”空云蹙眉。
“我知道你做的來,大族出來的子弟,哪有不會管城的道理,怕是管得還很好呢。”安顏篤定著對安空云說,又講,“我想,我應該不會看錯你的吧?”
“城主,我自然是不敢違抗你的命令,眼下我想討一件好處,雖說有些沒有道理,但我想這是個機會吧。”空云在說的時候略有些不好意思。
安顏問他:“沒事,你多做一件事情,我自然要另外獎賞。你既已想好要什么,反倒省了我的事,也不必再想該多獎你些什么了。”
“這事情我要同老者去說。”空云略有些不好意思。
宴清秋覺得空云的臉色很不對頭,一個大男人嬌羞什么呢,討點好事也不必這么難為情的樣子,何況安顏又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