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他要怎樣的條件,只要我能給的,我勢必會給他。”白玉成告訴安顏,又對她說,“我知這船是他的,想必你與他是朋友,還望替我說一聲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安顏點頭,又對他說,“你睡一會吧,睡醒就到了。”
白玉成輕笑,說:“我不累。”
他雖然嘴上說著不累,但架不住眼皮子要打架,沒一會就睡著了。
宴清秋說:“走吧,咱們到外頭那間去。”
安顏說:“你們先出去,我要給他針灸一下,一會就出來。”
厲容森聽見這話就拉著宴清秋出去了,兩個人未有坐到外間,而是往船艙外頭去,靠著倚欄說話。
“這男人對安顏有些意思。”厲容森告訴宴清秋說。
“怎么個有意思法?”宴清秋反問。
厲容森說:“你瞧他看安顏的眼神,難道還看不出來嘛?”
“這有什么的,這都是正常反應,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,看安顏的時候都會陷入的。”宴清秋一本正經的同厲容森說話,但他其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偏生又想敲打他一番,又說,“你管不著人家要追安顏,只能管住自己,何況你在西城就沒有資格管了。”
厲容森似乎聽明白了,似乎又沒有聽明白,他只說:“你好像并不在意有誰來搶自己的女人。”
“我當然在意,可我只能對安顏好,盡量讓她選擇我,別得就沒辦法了。”宴清秋故意嘆了一口氣,還往厲容森那里打量。
“我最近,竟看不出來她有要選你的意思。”厲容森拿斜眼去看宴清秋。
宴清秋也往他那里看,問:“所以呢。”
“你再不抓緊些就真要被別人搶走了,我認為這個男人比顧紫楠更具有殺傷力。”厲容森相信自己的直覺,也相信自己的分析。
“這話是怎么說的,什么意思呢。”宴清秋只覺得厲容森的態度很有趣。
“依我對安顏的了解,她不會選擇一個心理缺失的男人,倒是會選擇一個善良,有擔當,有智慧,且有大格局的男人。”厲容森將自己所分析的告訴給宴清秋聽,希望他可以往這方面發展,或者說他潛意識里是在暗示著自己,但他并未發現。
宴清秋覺得這話就是在說厲容森他自己,并且他都認同,但眼下么,還得裝一裝,說:“各憑本事吧,誰能搶到算誰贏。”
“我會幫你。”厲容森言辭鑿鑿。
宴清秋輕笑不語,他認為厲容森不過是拿自己當借口,時間一長,他總會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。
船艙里的安顏發現外間沒人就也走出去,看到宴清秋正和厲容森在說話,問他們:“你們這是在做什么,在外頭站著不累嘛,到里頭來坐。”
“你問他呀,他說外頭風景好,偏要拉著我來吹風。”宴清秋隨意一說,而后自顧先走進去船艙里頭。
厲容森略有些不好意思,對安顏說:“來時覺得船太快,看不清什么,眼下還以為能看到什么。”
“走吧,進去坐著。”安顏對厲容森一笑。
厲容森的心跳即刻加速,而后低眸走進船艙里,心想他現在得時刻注意些動向,替宴清秋掃清了障礙才好。
安顏也跟著走進去,對他們說:“白玉成的病不難治,就是差了一件東西,曲河那里應該是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