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說:“那是一件很奇怪的衣服,如果是心生邪念之人用他就會有所反噬。我放下私人欲念就不容易受傷。”
“但你還是受傷了。”宴清秋說。
“那是的,不可能一點都打不到我,但這樣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,反倒是他,估計是下半輩子難熬了。”安顏漫不經心的回答,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嘴。
老者在車外說:“一會,他們應該會把珍珠奉上來的,料想他們也沒那么大的膽子言而無信。”
厲容森問安顏:“如果那邊的人想讓你救曲河呢,你會救嘛?”
“當然是不救,憑什么要救他呀,大家都是簽了生死契約的,管他怎么樣呢。”宴清秋冷嗤一聲。
而安顏卻不說話,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。
回到西城之后,她就回屋里歇息去了,而宴清秋側是在外頭開藥方,制藥。一旁還有厲容森在幫忙,又時不時的到白玉成的屋子里去。
老者從外頭過來,問道:“哎,白公子的藥都好了嘛?”
“好了,就在那里擺著呢。”宴清秋指了指邊上的那碗藥,還冒著熱氣。
“我還以為城主不在都沒辦法做藥了呢。”老者長松一口氣。
“你也太小看我了,我也是吃這一行飯的,何況又是現成的藥方子。”宴清秋略有些不服氣了。
“哎,城主還沒有醒呢。”老者問。
厲容森回答:“估計不到晚飯時候是醒不了的了。”
“那我先吩咐他們去備晚飯,今天要好好的讓城主補一補才行了。”老者邊說邊要出門,卻又回轉身子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,“你們誰幫忙把藥端過去白公子那里啊,我這頭要忙事呢。”
“你這老頭,真拿我們當下人使喚了。”宴清秋蹙眉。
而厲容森則是說:“我去吧。”訖語就端著藥往白玉成的屋里去。
白玉成依舊躺在那里,他聽見腳步聲就本能的要起身張望,卻見是厲容森走進來,問他:“我聽說城主出去了,眼下回來沒有?”
“回來了,正在屋里歇息。”厲容森邊說邊先把藥放在一邊,又扶著白玉成起來,在他的后背墊上一個大軟墊。
白玉成說:“我很擔心,想必是因為我的關系,聽聞治我的藥之中需要一味藥材。”
“你好生養病就行,沒什么事。”厲容森拿起勺子給白玉成喂藥。
“你倒是生的俊俏,是西城里的什么人?”白玉成問他。
“我是宴清秋的朋友。”
白玉成微微點頭,說:“多謝你了。”
厲容森未有接話,他倒是將白玉成看的分明,的確是個好模樣,又是一副溫文貴雅之氣,比那顧紫楠不知強了多少倍。
想到這里,他擔憂安顏是否要趕回去替那個顧紫楠治病,畢竟她是答應下的,一天一次過去施針。
也不知安顏眼下如何。
安顏其實并沒有睡覺,而是坐在榻上打坐運功,她需要療愈自己。
原本這也不是什么很嚴重的傷患,只是她覺得有些吃力,因為總好像有一股能量在束縛她似的,幸而她還能應付一二。
只是在最后時,她的心輪處又劃過了一條清清淺淺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