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聽他應下后就開始先扎針,她扎一針,宴清秋便跟著扎上一針,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,瞬間讓曲河感受到一股溫流流轉在自己的整個身軀,舒適的不行。
厲容森也看出來曲河的反應了,想必他是無礙了。
安顏此刻也已經收了針,示意宴清秋也收針。
宴清秋邊收針邊對厲容森問:“哎,我說你看懂了沒有呀?”
“看明白了。”厲容森點頭。
“那你再給他扎一遍,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得看懂了。”宴清秋笑著對他說。
“你們不要胡鬧,這可是我叔叔的性命啊。”藍雨不肯,她覺得這個宴清秋不靠譜,而這個厲容森更是不喜歡自己,趁機下些毒手也是可能的。
“你干什么,你討不討厭啊,我們這是在治病。”宴清秋示意藍雨讓開些,又將手上的銀針交給厲容森,說,“來,你扎。”
厲容森往安顏那里看了一眼,他有一種要急與表現的心情,卻很快就做了調整,回憶了一下方才宴清秋的下針位置,而后一針一針的扎下去,瞬間讓曲河叫喊出來:“啊!!!~”
藍雨被這一聲吼叫給嚇住了,她抬手就要去推厲容森,卻被安顏給抓住了手腕,說:“他沒有扎錯,你急什么呀,瞧瞧你叔叔是不是可以起來了?”
宴清秋對著厲容森鼓起掌來,說:“真是個天才,只要不讓你做飯,其它的都不在話下。”
厲容森將手上的銀針遞還給宴清秋,說:“多少有些基礎,我是賣藥的。”
“何必這么謙虛呢,在我們面前自戀一些也是可以的。”宴清秋輕推了他一把。
曲河已經能從榻上坐起來了,他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捶了捶自己的腿,而后又下榻站起來,且還走了兩步,這時才去看安顏,說:“你果然醫術高明,我以為我從此就完了。”
藍雨更是激動的不得了,說:“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,又可以同往常一樣了。”
“我始終說不出謝謝二個字,并不是因為我心里對你不感激,而是我還想抱著這張臉面不肯放手。”曲河對安顏說出自己的心里話。
安顏說:“我也不需要你感謝,收拾一下就同藍雨一道離開吧,我允你帶走你想帶走的東西,還有那些愿意跟隨你一道離開的人。”
曲河抬眸去看安顏,說:“你這是要讓我另謀生路。”
“你若當真還有不服氣的,也可以隨時回來找我比試。”安顏回答。
曲河低眸不語,反正他如今沒有這樣的心思。
聽到安顏又說:“天地之大,多的是水域,從頭開始吧,別在妄想這一處地方了,已經是我西城之物的。”
“知了。這就先告辭了。”曲河作了一揖,而后就帶著藍雨一道離去。
宴清秋對安顏問:“你當真不怕他回頭再來復仇嘛?”
“他若要來,就隨他來吧,我何必懼他。”安顏并不以為然,又對厲容森說,“你還真是挺利害的,方才扎得很好。”
厲容森低眸輕笑,并且問她:“曲河的那一片水道和城池要交由誰來管理呢?”
“這個還不知道,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選,先這樣吧,讓老者吩咐個人過去暫時管一管,后頭再說。”安顏只能先這么決定。
厲容森說:“我倒是想到一個人,只是要問問他的意思,我終究不能替他做決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