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秋說的倒不全是假話,只是這火需要講究,而安顏偏生就存著這火,正是當日她與北院老頭打架時留下來的火種。
厲容森幫忙過去安顏的屋里拿火種,正從架子上拿下時,聽到“啪”的一聲響,他本能得往四下打量,發現倚榻的下頭有一本筆記本,而榻上正放著安顏平時背的包包,歪著口子,應該就是從那里掉下來的。
這本筆記本精致的很,卻沒有鎖,隨手一翻就可以看到里頭的內容,但厲容森只是將他撿起來,一眼都沒看,重新塞進了包包里頭,而后往關上屋門,往前頭去。
藍雨還在問:“我叔叔到底會不會痛啊?”
“你好啰嗦,怎么可能一點不痛呢,就是沒那么嚴重。”宴清秋回答她,但其實依舊是嚇她的,痛不痛的就要看用火之人的技術了。
想來安顏是有技術的,因此應該不會太痛。
安顏對曲河說:“你可得忍一下,這衣服已經勒緊很多了,并且你也留不住他了,想必是要被銷毀了。”
曲河如今也是再無二話,毀就毀掉吧,都怪自己過于貪心。
沒一會,厲容森拿著火種過來了,他將東西交到安顏的手上,問:“是這個吧。”
“正是這個了。”安顏點頭,而后便開始將火種取出來置與自己的手掌心中間,稍一運氣就見火種變大,開始飛過去曲河的身上,卻只是覆蓋在他的衣服上。
曲河的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細汗,這讓藍雨很著急,問:“叔叔,你是不是很痛呀,怎么會出這么多的汗呀。”
“你是不是蠢呀,這是火呀,當然會熱。”宴清秋沒好氣的提醒她。
只見曲河微搖了搖頭,示意藍雨不必著急。
安顏對厲容森說:“你來幫個忙,將他其它地方保護一下。”
厲容森自然要服從她的命令,即刻作了一個手勢,運用能量去保護曲河其它的身體部位。
安顏一鼓作氣,將那件衣服從曲河的身上吸附出來,且又將他懸在空中,只見他正被大火灼燒著,轉眼就變成了灰燼,而大火也越變越小,又成了方才的那個小火種的樣子,再又回到安顏的掌心里。
“這樣就可以了。”安顏又將火種放回去。
曲河這時候才能開口說話,說:“我如今輸了,就是輸了,不會有怨言的。”
“現在,我要治你的傷,你可要忍著一些才行了。”安顏提醒他一句,又對宴清秋遞過去一個眼神。
曲河連忙問:“你為什么要救我?”
“我是醫生,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。”安顏回答,并且已經拿出來了金針。
宴清秋問:“是我先扎銀針,還是你先扎金針?”
曲河蹙眉,他自然想要康復,只是他眼下已經雙手空空,往后又該去哪里生活,不免悲傷起來,說:“哎,我現在真是一無所有了。”
安顏說:“你手腳不殘廢,到哪里不能養活自己,何況你的武功也可恢復。”
曲河不再說什么,而藍雨倒是挺高興的,她勸自己的叔叔說:“叔叔,我那里是個世外桃源,什么都有,一樣可以生活得自在,也沒那么多的煩憂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曲河只是這樣回答,他依舊對自己的河道戀戀不舍,哪里愿意就這樣拱手相讓,但他又無可奈何,心想再找一塊水域重新開始吧。
安顏對宴清秋交待:“我先扎金針,你跟著我的金針扎銀針,可不要扎錯了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宴清秋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