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注意一點,怎么這般沒見過世面。”宴清秋拉了一下老者的衣袖。
“我是真沒有見他這樣的。”老者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脯,心里默默說著沒說的那句,沒見過他這樣丑的,簡直就是極丑,連忙往厲容森那里打量一眼,瞬間感覺久逢甘露,心情又愉快起來了,接著就去問安顏,說:“城主,這是怎么回事,這個丑女人是打哪里來的,媚蝶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向暗月界主借船,我明日要去見一見靈海,他把我的人弄傷了,該如何交待。”安顏答非所問,邊說邊自顧往前走。
老者覺得驚奇,一面跟著安顏身后走,一面又問她:“媚蝶這是受了什么傷?”
“被人奪了魂魄。”安顏答。
“豈由此理,竟用這般惡毒的手段對付咱們的人,這是要跟西城作對了。”老者氣得要命,又說,“干脆,一鼓作氣,將那邊端了,令其為奴為婢。”
“這個主意好,我贊同。”宴清秋舉雙手雙腳贊成。
安顏往老者那里打量一眼,說道:“我看你的野心真不小,總是找著機會要稱霸天下啊。”
“這是什么話,他們不聽話就得打,打完就收過來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,何況歸與西城有什么吃虧的呢,倒是他們天大的福氣吶。”老者雖說也心疼媚蝶,卻更以為是個好機會,把靈海那一支也趁勢收過來,也是一樁美事。
安顏說:“我只為媚蝶的魂魄。”訖語往自己的院內走去。
老者回頭去看宴清秋和厲容森,問他們:“你們覺得我這主意怎么樣?”
“可行啊。一起干。”宴清秋回答。
而厲容森卻說:“我自然是要聽安顏的。”
“你不是西城之人,你這話說了也是不算的。”老者沒好氣的說了這樣一句,而后便跟著安顏過去她的院里。
安顏吩咐那個丑陋的女人把媚蝶放下來,又示意她跟著老者先去歇息,之后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:“你們兩個人會針灸的吧,先封住她其余的魂魄,我去調一味藥。”
“明日我們去靈海那邊時要不要帶上她?”宴清秋問。
“她不宜勞累,沒辦法帶她,而且她是強行自取魂魄,只有三日的時間。”安顏說得并不是假話,她一臉嚴肅。
宴清秋嘆了一口氣,說:“她是愛上了那個靈海,甘心讓他高興吧。”
“靈海未必會高興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“你如何知道?”宴清秋反問他,又說,“他心心念念靈仙那個狠毒的女人,竟不惜傷害另一個無辜之人,可見他也是心狠意冷的人。”
“那兩日我們過去靈海那邊,見他對媚蝶多加照顧,不像是會對她無情到如此地步。”厲容森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,他想著那一日靈海還特意吩咐下人去做媚蝶愛吃的茶點,他的書桌上還有一本畫著許多蝴蝶的小冊子,不可能一點情誼都未有吧。
安顏看向厲容森,突然問他:“你瞧著靈海是不是知道媚蝶喜歡他?”
“未提及。”厲容森實話實說。
宴清秋說:“幸好未提及,說了還得了,早就利用住了。”
“靈海與靈仙終究是不太一樣的。”厲容森示意他消消氣。
“你怎么回事,竟對靈海有這般大的好感,是不是他給了你什么好處,我都不屑與他合作,誰稀罕他那些香料,至少我不稀罕。”宴清秋沒好氣的說道。
厲容森未在說什么,只依照安顏的吩咐過去給媚蝶扎針,而宴清秋也消了氣過來幫忙,說:“哎,感情這東西真會磨人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