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楚瞇瞇眼,有人想動?
“哈……別說資產有人惦記了,想我死的人也多著呢。”對上祝修允的眼神,裴楚忽然笑了:“但跟你比,我差遠了。”
祝修允一時語塞,他雖然樹敵太多,但拿這個攀比,真的很扎心。
裴楚想到今天上午遇到崔景舟的事兒,忽然來了興趣開口:“你昨天跟崔景舟攀比有老婆來著?”
誰知祝修允淡定起身走去,順手拿了件毛毯蓋在裴楚頭上,“早點睡。”
片刻后,裴楚把毛毯扒拉下來看著離去的背影,不禁笑出聲來,幼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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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郊影視城準備重建,拍戲的劇組不得不再另尋地方,新影棚搭建需要幾天時間,《清宮傳》劇組難得給演員們放了幾天。
裴楚因為輕躁癥引起的失眠,焦慮這幾天持續上演著,快把她身體搞崩了。
這天她起了個大早,收拾好自己去了趟裴家年份最早的工作室。
工作室建在城郊,上了高架橋還要再走很遠。裴父裴母早年是做服裝行業起家,裴楚的母親聞芝是當時新銳設計師,但因為兩人資金不夠,勉強在很遠的地方買了座現代式小洋房,專做服裝。
工作室建在以前的老區,這里長時間沒人,院里都落滿了枝葉,無人清掃。
裴楚抄兜在門前站了許久,才推開已經生銹的鐵門走了進去。每走一步都踩在枯枝落葉上,發出“沙沙”聲,為平靜又添了一份凄涼。
她費力的打開門后,里面又潮又濕,一股霉味兒,裴楚抬手在面前揮了揮。
好在洋房上下三層是南北通透,采用玻璃材質,她先把所有窗戶打開,才開始慢慢轉著這里。
房間各個角落里還擺放著幾個裁剪人臺,有的身上還穿著媽媽以前做的衣服,已經落了灰,一切都證明著這里有人住過,裴楚的心隱約抽痛。
她摘掉墨鏡,走向二樓才發現像是有人來過的痕跡,她走向墻邊的木櫥,里面的保險箱已經被人敲爛了。
裴楚走近一看,角落里還有掉落的子/彈殼,她走到母親以前畫圖的桌邊看了看,上面鋪滿了稿紙,因為時間緣故已經漸漸泛黃,她翻了翻,忽然翻到一張與畫稿格格不入的圖片。
上面照片的視角像是偷拍,因為當年畫質和時間原因,已經迷糊很多,照片又是黑夜拍攝,只能看得出來有一幫人圍在卡車旁邊。
裴連忙拿出手機把剛剛子/彈殼和照片拍下來,然后撥了個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:“喂。”
“裴衍琛,我來爸媽以前的工作室了。”
那邊有些無奈:“裴楚,你打越洋電話過來就是報備行程?你哥這邊忙得快焦頭爛額了。”
裴楚把那張紙塞進包里后,深吸了一口氣:“這里有人來過。我都不知道這里竟然有保險柜,旁邊還有掉落的子/彈殼,看樣子,已經是很長時間的事兒了。”
裴衍琛那邊沉默了幾秒:“京城管控這么嚴,還能有這些東西流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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