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池月抓住他避開的時機,在他露出破綻之時,將手中的銀針擲了出去。
金銘銳臉色冷凝,輕巧避開。再次伸手去抓她,卻只抓到了她身后的包裹,而她的人已趁機溜走,一個呼吸的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該死的女人!”
金銘銳惡狠狠地罵了一聲,看了眼手中包裹里露出一角的古琴,臉色鐵青。
不知羞恥、手段卑劣的女飛賊,居然這般算計他!
可惡!
敢在自己的地盤撒野,早晚將她繩之以法!
金銘銳攥緊手中的包裹,想著她雖然身上裹得嚴實,沒能看清容貌,但身上卻有種特別的淡香……
只要尋著這個香味去找,這女飛賊定然跑不掉!
……
好不容易脫身的宋池月渾身酸痛,仿佛要散架了一般。可再疼也不敢有半分耽擱,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昌平伯府。
剛剛若不是她想起了金銘銳的一個惡癥,今日就要栽在他手里了。
金銘銳這人有個毛病,就是厭女。他在這方面潔癖嚴重,從不觸碰女子身體,據說一旦碰觸就會渾身難受。
只是他一向高傲冷酷、生人勿近,所以這毛病少有人知道。而她之所以知曉,還是成琰告訴她的……
成琰和金銘銳親如兄弟,他當初說給自己聽時,還語帶調侃,說他那副樣子,日后怕是要娶不到媳婦的。
原本她還不太相信,今日一試,才知竟是真的。
還好他有這個毛病!
希望他能將這個毛病一直保持下去!
宋池月盡量平心靜氣地躺在床上,雖然五臟六腑翻攪著疼,但好在是從金銘銳手里逃脫了……
只是可惜了她的焦尾,終究沒能逃過這一劫。
說來也是可笑,她這個名門淑女,還是生平第一次干起了飛賊的活兒……
然后就被最大義凜然的金世子給逮了個正著!
也不知道日后還有沒有拿回焦尾的機會?
真的好心疼!
……
因為渾身酸痛,宋池月折騰了到后半夜,才在疲乏困倦中睡了過去。
第二日清醒過來時,只覺腦袋昏沉,身子沉重,連起身都艱難。
“小姐,您別動!”淺草正在榻邊為她更換浸濕的帕子,見她掙扎著要起身,忙將她扶住。
“淺草……什么時辰了?”宋池月一開口,就發現自己聲音沙啞艱澀。
“小姐,快正午了!”淺草扶著她坐好,將軟墊安放在她身后,讓她靠著。
“……這么晚了?阿娘呢?”宋池月也沒想到自己傷的這么重,竟然昏睡到這個時辰。
“夫人已經進宮了。小姐您一早就發了高熱,昏迷不醒,大夫說您是急火攻心、憂思過度所致,夫人擔心得不行。不過夫人說皇后娘娘懿旨不可違,交代奴婢好好照看您,便進宮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