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平伯夫人和宋韻聽說宋池月受了傷,心里就覺得出了口惡氣,就差放串鞭炮慶祝一下了。
上回她們去齊國公府不僅半分好處都沒討到,還鬧了個沒臉。如今她們母女只要想起宋池月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為了要讓何氏不痛快,母女倆還特意跑去何氏的小院子,假意關懷,實則幸災樂禍,就想看何氏為宋池月傷心難過。
何氏在得知女兒受傷后,立即心急如焚,要趕去齊國公府。
昌平伯夫人趁機給宋韻使了個眼色。
宋韻雖不情愿去討寧洛的嫌棄,但想著或許是個可以見到寧北婁的機會,便親昵地挽著何氏的胳膊,要陪她一起去看宋池月。
何氏一心記掛女兒,也沒想那么多,就由著她跟著。
只是到了齊國公府門口,她又在車上躊躇了好半晌,才給門房遞了帖子。
宋韻瞧著何氏那副猶豫畏縮的模樣,心里就有些瞧不上,雖坐在身邊陪著,卻忍不住滿臉鄙夷。
何氏的性子也太過軟綿了,跟她雷厲風行的阿娘可是沒法比。
卻不知自己的阿娘并非真的果敢英勇,只是因為腦子不靈光,所以無知無畏。
而何氏的性子則是想得太多,生怕給女兒添了麻煩。
直到齊國公府的下人熱情地將她迎進門時,何氏還在想:阿月住在齊國公府,雖說也有不少便利,但到底不是在自己家,連自己這個親娘來看她,都要權衡思慮一番。
雖然阿月一直跟她說自己在齊國公府過得很好,可做娘的終究不能安心。
之前她也看好了幾處宅子了,只是銀錢上還短了些,正在周轉。如今看來,還是該早些定下才行。
不然阿月出了事,她都不能親自在身邊照看!她這心,可如何能安寧?
……
何氏來的時候,寧洛正在宋池月屋里陪她看書,得了信兒,立即收拾了一番,跑到清和院外迎接。
剛到門口沒一會兒,就瞧見何氏腳步匆匆走了過來,眉頭緊蹙,滿臉寫著擔憂。
“表姨母。”
寧洛迎上何氏,親切地喚了一聲。但瞥見跟在何氏身邊的宋韻時,卻只當沒看見。
何氏對俏生生的寧洛一直頗有好感,見她過來,強壓著心慌,擠出絲笑來:“是洛兒啊!”
“表姨母,”寧洛行了個晚輩禮,瞄準何氏的臉色,一邊將她往清風院領,一邊柔聲道:“姐姐就是扭到了腰,并無大礙,表姨母看過就知道了,您不必擔心。”
何氏勉強笑著點了點頭,袖中的手卻不由攥緊。
她看到了寧洛眼底的烏青,應該也是沒能休息好。這位寧家大小姐倒是真心待她們阿月。
只是越是如此,越說明阿月受得不是小傷,她如何能不擔心。
宋韻跟在兩人后面,偷偷翻了個白眼:宋池月沒事?怎么可能,聽說她可是被用轎攆抬回來的,傷得可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