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還年輕,確實不需這些虛補之物。還是固本培元最為要緊。”宋池月說的一本正經,眼神異常真摯。
“……”聽到她的善意叮囑,成琰剛剛端起茶杯就直接石化了。
他身體怎么了?怎么就扯到固本培元上了?
再說,他身體如何,別人不清楚,阿若還不清楚嗎?
他們只那一次……便有了孩子!
想到孩子,成琰眼神驟然暗淡,心被狠狠揪了一下,疼得他不能喘息。
“你退下用膳吧!”他嗓音干啞,抿了口茶才說出話來。
身上的燥熱也消失了,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冰盆,從頭涼到腳。
“是!”宋池月恭敬行禮,卻沒立即退下,而是走到冰盆處,從里頭取出冰好的葡萄,恭恭敬敬的端到他面前:“殿下別貪涼,要少用些。”
成琰的視線落在她青蔥般的手指上,喉結滾動了一下,上下牙用力咬緊,沒有吭聲。垂下眼簾,聽著她出殿的腳步聲,煩躁得掐了粒冰葡萄塞進嘴里。
從前都是他的錯……他和阿若還會有孩子的!
一定還會再有的!
……
宋池月在侍衛所用了午膳,應付完幾個想湊上來套近乎的同僚,剛抬腳往露翎殿去,就遇到了匆匆趕回來的金銘銳。
金銘銳跳下馬,將韁繩塞給連青,沉著一張臉,朝她走來。
“世子爺。”宋池月瞄著他的臉色,乖乖行禮。
“嗯!”金銘銳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來,滿臉寫著疲憊。
宋池月知道,他這些日子可是累壞了,刺客案還沒查完,又出了這樁私藏兵器案,哪一件都不是省心的。查案子的同時還要應付脾氣不好的金皇后,以及家中的祖父父親,整日四處奔波應對,勞心又勞力。
“世子爺用過午膳了嗎?”宋池月跟在他身后,抿著唇,低低問了句。
金銘銳偏頭看了她一眼,疲憊的臉上笑意真切了幾分,聲音清朗:“還沒,一會兒去太子殿下那里蹭一口。你吃過了?幾日不見你好像又瘦了,身子重要,別不知道愛惜。”
“世子也是,再忙也要注意身子。”宋池月聲音溫和,兩人交談起來也比從前隨意了幾分。
金銘銳聞言腳步微頓,瞇起眼睛,笑意深深的看著她,十分認真的應了聲“好”。
又放緩了腳步,刻意等著她,邊走邊問:“方才來的路上,我遇到阿婁了,說是過幾日鄭國公府的騎射會,想讓我帶你同去……這是你自己的意思嗎?”
“難得有這樣的機會,屬下也想見見世面。世子爺也知道,屬下在邊關長大,沒什么見識,一直很向往盛京的熱鬧。”宋池月坦言,一臉真誠。
“你沒見識?”金銘銳輕笑一聲,“你要是沒見識,那就是我眼拙了!不過鄭國公府的騎射會確實熱鬧,特別是馬球一項,連陛下都很喜歡,這幾年還設下重賞,激烈得很。
你去也好,回頭我給你準備一身馬球的裝備。忠勇侯家那小子,早就急不可耐了!阿婁不去,他這幾年獨挑大梁,年年都輸得很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