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叫人護送你。”他笑得溫柔,順手去攬她的肩頭。
宋池月退開兩步,心里一陣惡寒。
不囚禁之時,也要監視嗎?
“殿下,世子爺來了。”四喜送走了杜家老夫人,又急匆匆進來稟報。
成琰微愣,眼神霎時冷了下來,黑眸中情緒復雜:“他不是該傍晚才回……”
“許是有什么要事……世子爺步子挺急的……”四喜垂著頭,偷偷往宋池月的方向瞥了眼。
昨日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,但一向從容溫和的宋護衛從昨夜起臉色就一直冷著,他也從中看明白了幾分。
不由在心底嘆氣。
殿下怎么偏就喜歡不中意自己的女子呢?
從前的杜奉儀是這般,如今的宋護衛也是這般!他到底圖什么?咋就改不了這份癡心呢?
宋池月聽到是金銘銳來了,不知怎的,心里忽然生出一絲希冀。
她竟然有些想念這個昨日才見過的人……
成琰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,呼吸發緊,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,指甲都嵌進了肉里。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。
“你想見他?”他啞聲問道。
話一出口,又有些后悔。
他不該問的,萬一她說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聽的,他該怎么辦?
他真怕自己還會做出什么不可饒恕的事來。
好在,宋池月并未吭聲,面色重回冷淡。
成琰終于松了口氣,整個人都軟了下來,對四喜道:“讓他去書房等我吧!”
然后又轉向宋池月,語氣溫柔,帶著央求:“你昨夜沒歇好,再回去睡會兒。”
宋池月聞言,立即頭也不回的往偏殿內室走去。
成琰不想讓自己見金銘銳……
他現在已經不要臉了,把所以心思都寫在了臉上。
成琰立在原地,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,心里忽然泛上疲憊。有那么一瞬,他后悔自己做的一切。
可他又知道,他不能回頭了!
阿月是他的蠱,離了她,他活不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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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銘銳在書房來回踱步,臉色陰沉,眼下也是一片烏青。
他心中不安,一夜未眠,一早就避開眾人,直奔回城。
“出了什么事?表兄怎么急成這樣?”成琰負手進門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金銘銳神情變幻,讓自己鎮定下來才回身看向他,“聽說你昨夜連夜趕回來,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……誒,你這額頭怎么了?”
“昨夜酒多了,不小心磕到的。”成琰抬手摸了下已經結痂的傷口,隨口應付。
“唔,昨夜誰服侍的,得先罰一頓板子!”金銘銳挑了下眉,帶著些許怒意。
成琰唇角帶笑,在自己唇上摩挲了一下:“已經罰了,如今乖得很。”
“……”金銘銳神色微變,狀似無意地問:“阿月呢?聽說她昨日與你一同回來,可是傷勢加重了?我去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