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如此大膽,竟然擅闖東宮!”守衛用長槍將寧洛駕住,兇神惡煞的瞪著她。
“你們讓開!”寧洛拼命掙扎,想甩開駕在自己肩上的長槍,急的眼淚都要落下了。
“是我!”寧北婁急急趕過來,亮出自己腰牌。
他是東宮屬官,守衛自然認得,互相對視一眼,將寧洛放開。
寧洛委屈的不行,轉身就撲進寧北婁懷里痛哭。
寧北婁心疼的摸著她的頭,無奈嘆息:“都說叫你不要跟來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嗚,他怎么那么不要臉,憑什么拘著我姐姐!”寧洛哭得不能自已,在得知宋池月被太子帶回東宮,并且等了兩日都不曾回來后,她就慌了,去找哥哥,結果哥哥說太子給他放了假,暫時不許他去東宮。
其中深意叫人不敢多想。
直到有人送來姐姐的親筆書信,她盯著信上姐姐看似從容的字跡,變得更加不安,這才不管不顧的央求哥哥帶她過來。
“寧大人,殿下有令,您也不能進去。”守衛態度還算恭敬,但依舊保持著公事公辦的作風。
“憑什么?他怕什么?憑什么不讓我們……唔!”寧洛從寧北婁懷里探出頭來,氣得嚷道。
寧北婁趕緊捂住她的嘴,小聲警告:“你不是答應哥哥絕不胡鬧嗎?這里是什么地方,有事我們回去說!”
“我要見姐姐!”寧洛淚眼婆娑,一雙杏眼微微紅腫,看上去可憐極了。
寧北婁看著小妹這般,到底不忍,看向守衛:“可否煩勞幾位,替我通傳喜公公一聲。”
門外守衛對視一眼,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頭。
寧大人不是他們能怠慢的,只是幫著通傳一聲也不算什么。
至于喜公公見不見他們,就不干他們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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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琰得到寧洛在門口鬧事的信兒時,御醫正在給他診脈。
“殿下心火過旺,憂思太甚,可要好好將養。”御醫開了藥方,又悉心叮囑。
成琰不置可否,啞聲問道:“她的傷如何了?”
御醫微愣,知道他問的是誰,謹慎回:“姑娘手上的傷已無大礙,只是……心有郁結,氣血不暢……”
“嚴重嗎?”成琰猛的坐起,目光銳利。
“不,不嚴重……”御醫嚇了一跳,趕緊擺手,“下官已經為她開了藥,只要保持心情舒暢,少思少慮,并無大礙。”
“……退下吧!”成琰不耐的擺手,嗓音愈發沙啞。
四喜湊近,將寧洛和寧北婁在東宮外的消息稟給他。
成琰神色晦暗,默然片刻才道:“叫他們進來吧!阿月會高興的。”
四喜憂心的看向他,“殿下,您……”
成琰揮手打斷他:“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。你去把寧北婁帶過來,陪我下盤棋。阿月那邊,由著她吧!”
“是!”四喜不再多言,趕緊下去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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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寧洛在一群小內侍的指引下跑進書房時,把正在看卷宗的宋池月嚇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