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時看到阿月跟表兄的來往,心還是會高高懸起。
他們兩人說話是那般自然,連看向對方的眼神都……
這一刻,好像他才是個外人。
成琰心煩意亂,一口怒氣提起,甚至想立即拉著宋池月離開。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壓住沖動。
“殿下,外頭出了何事?”金銘銳已經收回視線,再次看向成琰。
成琰一愣,回過神來,點了點頭,“是。父皇昨夜收到急報,水患嚴峻,送往江南的賑災銀在半路被人截了,情勢危急,我要親自去一趟。”
“你去?!”金銘銳驚愕。下意識抬了抬視線,看向宋池月。
宋池月此時已經默默走到成琰身后,規矩站著。與從前無甚分別。
“是!”成琰眉頭微蹙,重重應聲。
金銘銳立即否決,表情嚴肅:“不行,太危險了。要去也是我去!你從未離京,賑災銀丟失不是小事,何況江南道危機四伏,我不能讓你涉險。祖父也不會同意的!”
“我已經決定了。我是太子,有些責任是我應該承擔的。我不能永遠龜縮在你們的羽翼下。”成琰語氣有些鄭重。
“那也不行。你將來要承擔的更多,現在冒險不過是莽夫之舉!”
“屬下會護衛殿下。”宋池月在此時插話,看向表情嚴肅的金銘銳。
“你……”金銘銳一時語塞,看著一坐一站,距離很近的兩人,已經沉穩下來的心忽然又被刺痛。
他怎么忘了……眼前的兩人已是夫妻一體。
“殿下,我能單獨和世子說幾句話嗎?”宋池月垂眸請示。
成琰薄唇緊繃,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,默默走遠,到了聽不到二人說話聲的距離,別過身去。
待他離去,金銘銳身子微微后仰,蹙眉盯著宋池月,問:“為什么?”
“殿下被保護得太好了,”宋池月直截了當,“我想讓他親眼看看!”
“你在拿他冒險?!”金銘銳眼神微冷。
“是!”
“阿月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金銘銳不明白,她現在不應該一心護著成琰嗎,怎么還能讓他去冒險。
宋池月卻沉聲道:“我想要什么,世子應該很清楚。我想再告訴世子一次,我是不會變的!”
“……”金銘銳被她眼底的鋒芒驚到,心底滿是疑惑,愕然的同時,又忽然騰起一絲期許,“你跟阿琰,你們不是……”
“世子何意?”宋池月微微蹙眉,語氣忽然變得冷硬,“我跟殿下沒什么。”
“沒什么?”金銘銳眨了下眼,忽然垂下頭,掩飾眼底的情緒,妥協道:“我會盡可能安排足夠的護衛,你們一路小心。”
“多謝世子。卑職定會小心護衛殿下,不會叫他有事。”宋池月鄭重應諾。
“嗯!你們去吧!京中有我!”
宋池月就在等他這句話,心里一松,恭恭敬敬的給金銘銳行禮。
“不必,我已經受不起你的禮了!”金銘銳苦笑著,擺了擺手。
宋池月眉頭微挑,有些不明所以,再次抱手行禮,鄭重道:“卑職永遠是世子的下屬!”
金銘銳遲疑:她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真不打算做成琰的妃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