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側妃有孕這是好事啊,跟哀家還藏著掖著的!”太后假意嗔怪的看了唐琛一眼,終于有機會換上滿臉驚喜的表情,關切的問道,“幾個月了?側妃身體如何?”
白雪瀅一邊感嘆太后好演技,一邊用差不多的演技笑著回道,“回太后,陳太醫今日已經去號過脈了,妹妹身體好得很,已有兩個月身孕了。”
劉閣老臉上也爬滿了笑意,忍不住感慨道,“這丫頭好福氣啊。”
就在此時,白雪瀅滿臉好奇的看向劉益謙,“說起來也奇怪,王爺十月就去了滇州,回京州還不到半個月,側妃這兩個月的身孕到底是怎么來的呢?”
劉益謙怎么能不知道白雪瀅這是什么意思,當即臉色突變,皺眉問道,“王妃這是何意?”
白雪瀅看了劉益謙一眼,端起茶杯吹了吹,卻并不喝,自嘲的笑了一下,“也是我不中用,王爺不在便約束不住府里的下人,竟是出了這樣齷齪的事情。”
“王妃,慎言!”劉益謙被白雪瀅的稱呼氣得直哆嗦,他劉益謙的親孫女,在白雪瀅眼里竟然與府中下人無異,這讓劉益謙又氣又惱。
但是一想到白雪瀅口中的齷齪事情是什么,他臉色漲得通紅,卻不得不梗著脖子分辯,“我劉氏一族世代書香,斷不會做出此等有辱門風之事!還請太后明鑒。”
太后像是被這消息砸懵了,不知所措的看看劉益謙,又看看白雪瀅,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到底是沒說出個所以然。
“做沒做查了就知道了。”唐琛也終于開口了,伸手覆住白雪瀅的手,回護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,“本王請閣老過來,便是商議此事,閣老覺得此事是交給刑部去查,還是本王自己查?”
“王爺!”聽唐琛的意思是要把這事兒鬧開,劉閣老立刻激動起來,唐琛不要面子,他劉益謙的老臉還是要的啊!
“王爺明鑒,清蓮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!”劉益謙也顧不得身份,一撩衣擺跪在唐琛面前,言辭懇切。
“本王不愿憑空懷疑任何人。”唐琛看向劉閣老,嘴角帶著淡笑,“只是本王二月過半才回到京州,側妃這兩個月的身孕確實蹊蹺,閣老若是不想本王親自查,便自己去查查側妃都與什么人茍且,盡快給本王一個說法吧。”
“王爺!”劉益謙激動的往前膝行了兩步,“清蓮自小聽話,嫁進王府后也一直莊敬恭順,更是從未離開王府半步啊王爺!”
白雪瀅喝了一口茶,詫異的看著劉益謙,“閣老貴人多忘事,側妃在府中進出行走可是從未受阻,側妃幾時出府幾時回轉,一月外出多少次,招來王府門房稍問便知。”
“況且,過年時候側妃曾因劉老夫人重病,告假離府半月有余,年二十六離開,過完中元節才回府。”白雪瀅笑著看向太后,問道,“除夕守歲的時候,我還曾與太后提起此時,不知太后是否還記得?”
太后稍稍回憶了片刻,疑惑的看向大宮女珍寶。
珍寶小聲提醒道,“太后還賞賜了兩根百年份的雪參給老夫人補身子。”
太后這才恍然狀,“是了,王妃曾提起過此事,還跟哀家說向來敬重老夫人,只是礙于老夫人是側妃的祖母,不好過去探望,哀家這才賞了些藥材,聊表心意。”
劉益謙看著太后,心頭大驚,過年時候宮里曾賞下不少藥材,說是給老夫人補身子,他也沒在意,只當是太后要討好拉攏自己,卻不想……
結合白雪瀅的話,劉益謙已經腦補了劉清蓮不知道多少有辱門風的事情,臉色不禁脹的通紅,呼吸也開始不平穩了。
看劉益謙這樣子,白雪瀅哪里還不明白怎么回事,“想來祖母病重是假,和情郎茍且才是真,什么書香門第,分明是一家子男盜女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