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進宮一趟,你自己在家乖乖的。”唐琛扣好扣子,轉頭對白雪瀅道。
白雪瀅看著唐琛頭頂的發冠,笑意盈盈的問道,“不是說今天我得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嗎?”
今天唐琛束了一個和田碧玉發冠,半透明淡綠色的發冠,逆著光看過去,閃著幽幽綠光。
白雪瀅無意識的感嘆道,“好綠啊。”
唐琛愣怔了片刻磨了磨牙,“再皮一個試試!”
白雪瀅立刻閉嘴,眉眼彎彎的看著唐琛。
仿佛是被白雪瀅這副模樣蠱惑了,唐琛無奈的笑了一下,“那一起去吧。”
太后讓人給兩人上了茶,“今日怎么這么有空?”
昨天才來過,今天又來,太后疑惑的看著唐琛,她怎么不知道他現在這么閑了。
“劉氏有孕了。”唐琛坐下先是喝了一口茶,才表情平淡的開口,不等太后露出驚喜的表情,又語氣平淡的補充道,“兩個月。”
“那時候你不是在滇州嗎?她……”太后也是被驚著了。
唐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并沒有回答。
很快,劉閣老就到了。
“老臣參見太后,參見攝政王。”劉閣老躬身行禮,表情卻不見多少敬重。
先帝在位的最后幾年,身體一直不好,時常無法上朝,唐國公戍守西南東南兩地,無暇顧及京州,太后深居后宮不得干政,于朝政上,便更多的依靠幾位老臣。
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先帝駕崩前一年,先帝先是將戰功赫赫的胞弟趕到西北,隨后把唐國公幼子召來京州,擔任太子太師。
唐琛的出現,曾讓幾位老臣十分謹慎,但看到唐琛雖然時常出入皇宮,卻并不干涉朝政,便慢慢放松了警惕。
先帝駕崩之后,新帝年幼,太后雖然垂簾聽政,卻并不怎么發表意見,唐琛這個攝政王也并不在朝政上與幾位閣老爭執。
主弱臣強的情勢已經持續了近十年,幾位閣老對皇室的服從已經寥寥無幾,就算有也是對小皇帝的,而不是唐家姐弟。
“閣老快坐。”太后趕緊讓人給劉益謙搬來凳子,然后笑著解釋道,“今日請閣老入宮,主要是攝政王和王妃有關于側妃的事情與您老商議。”
太后的話音剛落,劉益謙便一臉戒備的看著白雪瀅問道,“清蓮怎么了?”
仿佛下一句就會脫口而出,要讓白雪瀅給劉清蓮償命。
白雪瀅哼笑一聲,陰陽怪氣的開口道,“恭喜閣老,白……清蓮妹妹有喜了。”
劉益謙心中大喜,隨即換上一副喜氣洋洋的表情對著唐琛和白雪瀅行禮,“老臣恭喜王爺,恭喜王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