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清蓮踏進雪廬就聽到唐琛在說這個,嚇得又差點腿軟跪地上。
“她可是側室。”白雪瀅輕哼一聲,“又是閣老的孫女,我可不敢管教!”
“側室也是妾,后院的女人自然都要受你管束的。”唐琛不屑的笑了下,“閣老的孫女怎么了?王妃還是侯爺的嫡女呢,不比她身份尊貴!”
白雪瀅撇了撇嘴,故意回頭看了劉清蓮一眼,哼笑道,“明賤易躲暗騷難防,本夫人縱橫白虎嶺數百年,也沒見過這樣品種的白蓮花,沒什么經驗罷了。”
唐琛笑了笑,抬手把她的臉轉回來,“別看了,臟了眼睛。”
劉清蓮頓時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盯著唐琛的后背,隨即惡毒的看向白雪瀅。
白雪瀅似有所感,從腰間的荷包拿出一個小金龜,隨手一彈打在劉清蓮腳踝上。
劉清蓮一個不察,驚叫一聲,跌在地上。
“劉氏,關于你狀告王妃苛責你一事,現在詳細說說吧。”唐琛坐在主位上,神情冷淡。
白雪瀅不依了,“說什么呢!我這人最是溫婉和順了,怎么會苛責下人,不信你找西苑的美人兒們來問問。”
唐琛意味深長的看了白雪瀅一眼,白雪瀅立刻縮著脖子裝鵪鶉去了。
唐琛滿意的收回目光,重新道,“關于你誣陷王妃一事,本王會盡快查清,給王妃一個交代。”
劉清蓮驚得下巴都要掉了,驚恐的看著唐琛,“王爺……”
“都是誤會,不用查了。”白雪瀅大度的擺擺手,看向劉清蓮,“白蓮花妹妹還病著呢,不好再受責罰。”
“那就先查清楚,等她病好了再罰。”唐琛毫不在意的下了決定。
“王爺……”劉清蓮見兩人說的隨意,但好像是動了真格的了,不禁有些急了,“妾身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唐琛冷著臉看向她,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體,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妾身……”劉清蓮咬了咬牙,“妾身知錯了。”
“所以你是承認自己誣告王妃了?”唐琛卻是得理不饒人。
劉清蓮對著白雪瀅重重的磕了三個頭,“王妃饒命,妾身知錯了。”
白雪瀅皺著眉把身子轉向一旁,對著劉清蓮啐了一口,“錯了就滾出去跪著!”
“王妃的話你沒聽清嗎?還不快滾出去跪著!”唐琛瞪了劉清蓮一眼,將人打發出去,隨即柔聲去哄白雪瀅。
劉清蓮在雪廬外面跪著,府里下人來來往往的都看的清楚,雖沒人敢駐足細看,劉清蓮卻仿佛能聽到她們正低聲在嘲弄自己。
一個邪惡的想法在劉清蓮腦海里成型。
不知道劉清蓮怎么犯了白雪瀅的忌諱,唐琛廢了好大勁兒才把她哄好,怕她又胡思亂想,便找了旁的事情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,“中原大旱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啊,你早上不是說了。”白雪瀅不明所以,撓了撓頭,“我們現在折磨白蓮花,不就是為了讓劉老頭心甘情愿交出戶部,你好劃銀子賑災嗎?”
“是劉蓮花。”唐琛湊過去在白雪瀅鼻頭上刮了一下,“那你知不知道劉老頭為何把持戶部卻坐看民不聊生?”
白雪瀅搖了搖頭,已經放棄去追究劉氏原本叫什么名字了。
唐琛突然伸手握住白雪瀅的手,微微瞇了瞇眼睛,“劉老頭深信不疑,覺得中原大旱和旱魃有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