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瀅又開開心心的把銀票點了一遍,她其實也不知道這里確切有多少,反正看著銀票她就開心。
白雪瀅費力的把銀票塞進袖口,湊過去八卦的問道,“老頭子身體挺硬朗啊,這就醒了?”
唐琛的表情凝固了一下,笑著點頭,“幾個太醫日夜值守,那么多天材地寶吊著,想死都死不了。”
“嘖,多少是有些浪費了。”白雪瀅惋惜的搖頭,不知道是在惋惜那些天材地寶,還是惋惜自己竟然沒把老頭子氣死。
唐琛笑了下,“不是給咱們買藥的錢了嗎?”
“那買衣服的呢?”白雪瀅可還記得呢,那天燒的兩件衣服都不便宜。
“慢慢來,總有機會的。”唐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“王妃收了銀子,總要陪為夫跑一趟吧。”
白雪瀅一臉為難,沉吟了片刻,才極不情愿的開口道,“嗯……行吧,看在銀票的份上。”
王府偏院,劉清蓮又一次打翻了飯菜,怒吼道,“什么叫做聯系不到府里?”
“王妃把幾個門的人都換成她的親信,咱們的人根本沒辦法出府。”小丫鬟扶著劉清蓮坐好,給她倒了一杯水,“小姐您先別著急,奴婢再想想辦法。”
劉清蓮看了看粗糲的茶碗和碗里的清水,又氣不打一處來,“即便降為王姬,我也應該有份例的,每日菜肉雞蛋是多少,炭火是多少,列個單子出來,去找那賤人要!”
“王妃說小姐現在在禁足,份例就免了,啊!”丫鬟囁嚅著回道,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清蓮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劉清蓮咬了咬牙,狠聲道,“她就不怕我祖父彈劾攝政王嗎!”
丫鬟是劉清蓮從劉家帶來的,自然清楚她的脾氣,聽到她說話,掙扎著坐起來回道,“王爺和王妃去了惠山,陪陛下舉行春耕祭祀,按例應該休朝半月。”
春耕祭祀并非只有祭祀,祭祀完之后,皇帝還要親耕,以體會民生,然后便是等春耕結束之后,舉行春日宴。
林林總總,也要十多天的時間,所以三月到中旬都不用上朝。
劉清蓮咬了咬牙,她現在禁足,不能回劉府告狀,實在是被動,“我們的消息傳不出去,外面的消息好傳進來嗎?”
小丫鬟想了想,“奴婢試試。”
“滾吧。”劉清蓮揮了揮手,讓小丫鬟離開。
小丫鬟剛離開,春萱就帶人進來了,只看了一眼滿地狼藉,便笑著讓人把一碗黑乎乎的藥放在劉清蓮面前。
“劉美人風寒還沒好,先把藥喝了吧。”春萱的聲音不大,態度卻不容置疑。
聽了春萱的稱呼,劉清蓮差點把指甲掐進肉里,“勞姑娘費心了,我覺得好多了,無需再喝藥了。”
“這藥是王爺去惠山之前親自吩咐的,需不需要喝可不是你我能決定的,劉美人還是不要為難奴婢。”春萱說著話,伸手將藥碗端起來,送到劉清蓮嘴邊,嘴角帶笑一直看著她。
春萱跟在唐國公夫人身邊多年,雖說是丫鬟,但在府里的地位卻不一般,劉清蓮還是側妃的時候便不敢與她對上,如今降為王姬,更是沒這個膽子了。
閉了閉眼,劉清蓮將藥碗接過來,一口氣喝完,在春萱要伸手去接的時候,她突然手一揚,將藥碗扔了出去,一聲脆響,藥碗應聲而碎。
春萱并沒有回頭看,只是勾唇笑了笑,“與其跟奴婢生氣,劉美人不如好好跟肚里的孩子告個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