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正北冷漠地瞄了她一眼。
“我勸你省點力氣,你應該知道,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的,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一直都不錯。”
海棠盯著司正北的眼睛。
“為什么要對我爸動手?”
也不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,只是笑著問海棠。
“你說什么,我沒聽見?”
潘朵朵持續嚎叫,海棠只得潘朵朵道。
“閉嘴。”
潘朵朵嗯了一聲,停頓了半秒,到底還是年輕,沉不住氣,一點都不識趣,繼續嚎。
“shutup”
這一聲明顯比剛才氣勢要足一些。
她終于抽抽答答地閉了嘴。
地下室里,舒緩的音樂繼續,溫泉的水流聲,潘朵朵的抽答聲。
還有王戈痛苦的哼哼唧唧的聲音。
在音樂家的眼里,可以譜成一曲交響樂了。
海棠繼續盯著司正北的眼睛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,司正北已經在她的眼里死了上千回了。
“我爸那么好的一個人,他一直對你不錯,為什么要對他下手?”
“嘿嘿,他當然是一個好人,我對他下手當然也是有原因的。
第一,他不識抬舉,他要是收了我媽,兩個人安分地過日子。我媽會成天勾搭老大爺,給我惹了那么多事嗎?
表面上看來,他是一個好人,骨子里卻是假裝清高,看不起我們這些從農村來的。
我在他的面前,永遠像一只老鼠見了貓一樣,活得戰戰兢兢。
說實話,我最看不慣他總是以一副說教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,而我還不得不裝作虛心接受的樣子。
那個樣子,特他媽的令人惡心。
第二,他識破了我的伎倆,讓我及時收手,否則就會揭穿我。
我辛辛苦苦布下的局,當然不可能因為他而功虧一簣。
是他要在作死的道路上勇往直前,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“你,你......”
“我怎么樣?是不是特別恨我?是不是特別想念海老頭?是不是特別后悔當初沒聽海大富的話?沒關系,你很快就會去另一個世界陪他了。”
話說到這里,潘朵朵又開始嚎叫。
“大叔,我還這么年輕,我不想死。相信我,我是愛你的,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。”
媽的,見過作死的女人,沒有見過這么愛作死的女人。
這個時候,這個女人還恬不知恥地說她肚子里的種是司正北的,這不是往司正北頭頂上的綠草地施了一瓢有機肥嗎?
果然,司正北轉過身去,恨恨地瞅著潘朵朵。
“你他媽的再跟我說一遍?”
潘朵朵繼續作死。
“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,你那方面根本就沒有問題,一切都是秦律師的圈套。”
司正北忍不了。
“你他媽的再廢話,我先讓你去見閻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