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對策就是帶著她一起逃命去吧。”楚莫捏著拳頭,嘆了口氣,“這宮里的人,死的死,瘋的瘋,再留下來就怕連我也不能全身而退了。”
他早就安排好了一條萬無一失的逃亡線路,沿途都安排好了人,只要朱影回來,二人收拾包袱就能遠走高飛。
“若是郡主在就好了。”狐七嘆息了一句,“郡主能活死人,藥白骨,就算是再黑暗的環境里,她都能撥云見日。”
駕車的少年回憶起在滄州時,那時少卿大人生死未卜,滄州又全在淮西節度使吳相濟的控制之下,是郡主領著他們擒住楚亦,等到了楚莫回來。
“是啊,若是她在就好了。”楚莫靠在車壁上,覺得脊背陣陣發涼。
她如今懷著身孕,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可怎么得了
回到楚府中,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書房外徘徊。
“大人,屬下有事要稟”黑衣少年上前拱手。
這些日子很少見駒九回來,楚莫有些意外,朝狐七做了個手勢,后者便下去上茶。
楚莫引著駒九進書房去。
“駒九,這些日子,你去哪里了”玄衣男子疲憊地坐在胡椅上揉著眉心,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少年。
駒九這些日子出門在外,雖然面上滄桑,卻好像長胖了不少。
“回大人,屬下去了隴右道,查陸云舟。”駒九怕他細問方才自己去了哪里,急忙切入正題道,“陸云舟果然與安西節度使白思鑒相互勾結,還從西域帶了一支西域軍回來。”
“哦他想干什么”楚莫微微蹙眉,望著窗外的夜色。
“暫時還不清楚,”駒九拱手低頭,“不過,私自帶軍東進,到了長安附近,有謀反之嫌。”
“不錯。”狐七給二人倒了茶,楚莫便朝二人做了個手勢,“此處沒有外人,坐下說吧。”
駒九和狐七忐忑不安地相互挨著坐下。
“還有什么消息”楚莫又問道。
“還有就是關于那個明空,他原來并不是從小長在道觀中,而是半道出家,”駒九神秘地看了一眼狐七和楚莫,“明空原名鄭空明,在羽林軍中任職,后來不知為何去玉虛觀當了道士。郡主還讓屬下查”
“郡主”楚莫聞聲,眸中忽然亮起一道光,盯著那黑衣少年道,“你見過郡主”
“還還是上回啊,大人您忘了,上回在閑桂居中,您和郡主一起讓屬下去查陸云舟和明空的事”駒九慌忙把話圓上。
好險剛才差點就說漏了嘴。
“上回”楚莫又陷入回憶中,臉上浮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“那是兩個月前了。這些日子,你可有她的消息”
“沒沒有,”駒九腦門上一層汗,強睜著眼睛不敢眨,生怕被楚莫看出自己在說謊,“屬下怎會有郡主的消息不過大人,您和郡主到底為何會分開”
屋里靜了片刻,只有屋外的蟲鳴聲。
夜風微涼。
“是誤誤會。”狐七看了一眼楚莫,又訕訕地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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