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熊燃燒的爐火照亮了男人清冷精致的容顏,
“嗶剝·····”
李燃夜將桌上的宮殿直接橫掃在了地上,“宮殿”傾塌,瓊樓玉宇里無數紅色的紙人歪著嘴巴,哭喪著臉開始逃竄,
“你說洛天星拿到了芳見草,卻救了沈家小輩的命?!”
“是的·····北海焦家的人是這么說的。”
白無季安靜的站在一邊,面上帶著一絲不解的焦慮,
“她居然能拿到芳見草?有機會治好身上的舊傷,為什么?為什么!她居然去救了沈家的毛頭小子?!”
李燃夜瞳孔驟然緊縮,原本周身的寒氣就猛烈,此時更是讓房間的溫度低了八度!冰霜蔓延到爐壁上就連火焰都凍了起來,他頭上的頭發肉眼可見的又白了幾分,
“陳斯勒人呢!”
“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李燃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,房門敞開,白無季看了一眼恰似恭敬的陳斯勒,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深色,
只見陳斯勒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,眉眼溫順的等候,像是午睡后的貓任何時候都帶著幾分慵懶,
他微微抬起頭,金絲眼鏡后是一雙紅寶石般璀璨的眼睛的,帶著隱隱的笑意·····
白無季微微皺起眉頭,這男人給他的感覺非常不舒服,但是·····他卻挑不出一個錯誤的地方,
“陛下對你這次做的事情很生氣。”
“我做什么了?”
陳斯勒笑著瞇起了眼睛,自顧自的撞開白無季朝著房間里面走了進去,
白無季面色一凝看著眼前肆意囂張的背影握緊了拳頭,
“陛下萬安。”
陳斯勒看著面前冰天雪地的房間沒有一絲驚異,他熟練自然的朝著李燃夜跪下請安,
“你知道,背叛我,有什么下場嗎?”
長發披肩,李燃夜裹著厚厚的毛毯,卻不斷的呵出冷氣,糖漿似的眼睛卻像是凝固了一般,沒有眼光浮動,像是一汪秋水凍住,只有冰冷的死寂。
“我從未背叛過陛下。”
“那芳見草怎么回事,她是如何拿到的。”
陳斯勒低下頭緩緩的勾起殷紅的嘴角,他慢慢抬起頭,朝著李燃夜輕輕一笑,拿出一個盒子,
“芳見草從未丟失,沈透不是芳見草所救。”
李燃夜打開陳斯勒的黑盒,只見里面是一株遍體通紅的靈藥,確實是芳見草無疑。
“陛下!焦家的人親眼所見,洛天星是給沈透喂下了芳見草!陳斯勒他大逆不道!欺君罔上!”白無季看著黑盒里的芳見草震驚的說道,卻見陳斯勒依舊不慌不忙的朝著李燃夜說道,
“芳見草這世上只有一株,就在陳家,如今還在,就能證明我沒有出手幫洛天星,背叛陛下,難道不是嗎?”
李燃夜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年輕的男人,他神色淡然自若,這眼前的芳見草是雌草,如果想要繁衍,必將有株雄草,
這世上只有一株,斷然是不可能繁衍生長,縱然眼前的男人醫術再高超,怎么可能背離這天地的自然法則?
李燃夜面上冷意微收,看著跪在地上的陳斯勒淡淡的說道。
“起來吧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沈透就是五年前從鬼沼回來的男人?”
“我給沈透下了符毒,如果他七日內不能解開符毒,那就可以斷定他是凡人,鬼沼之事和他無關。”
“但是·····這七日后他沒死。”
李燃夜神色一冷,
“是洛天星救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