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懷動作輕柔的扶起她,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心,“受傷了嗎?”
“沒。”關杳有些發愣,很是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她低頭,忽然發現裙子邊緣裂開了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周聿懷紳士的脫下外套替她圍上,關杳對上他的目光,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。
“你怎么還推人呢?”有人看不下去了,指責黃發男人。
“少多管閑事,不想死的就滾遠點。”他惡狠狠的說,說完還朝剛才開口的人吐口水,惡劣至極。
周聿懷眼神有些冷的看向囂張的男人,明明一言不發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。
“怎么,臭小子,你想打架嗎?”他拿著刀指向周聿懷。
周聿懷沒什么表情,只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突然抬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,咔嚓一聲。
男人凄厲的慘叫一聲,刀也應聲落地。
關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她什么時候見過周聿懷跟人動手了。
高中的時候她還認為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,渾身上下都沒幾兩肉,參加運動會說不定還不如她呢。
而且他不喜歡任何流汗的運動,活得跟仙子似的。
警察很快趕到,爭執的兩人被帶回警局。警察照例詢問了周聿懷幾句話就離開了,圍觀的人也逐漸散開。
一場糾紛就這樣落幕,關杳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她看著周聿懷走向他,忽然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,但是理智制止了她,并且讓她先下手為強。
“又見面了,周醫生,您還記得我吧?我是上周那個扁桃體發炎的病人。”關杳語氣干巴巴的說,但她覺得這個特征不是很明顯。
周聿懷身為一個忙碌的醫生,一周見過的這類癥狀的病人應該不止她一個。雖然說雙方都心知肚明,但這戲還是要演下去才行,只要他們兩人中沒有任何一方來捅破這層窗戶紙。
“是你啊,病好了嗎?”周聿懷語氣十分公事公辦的問。
“好的差不多了,勞您掛心。”關杳笑得有些假。
她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說,“今天真是謝謝您了,衣服...我改天洗好給您送去?”
周聿懷抿唇,就在關杳以為他倆要繼續站在這兒尷尬的對話的時候,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,看著她意味不明的說。
“關杳,好久不見...你還要跟我裝不熟嗎?”
關杳張了張嘴,最后只是語氣平淡的說。
“我們以前,其實也不怎么熟。”
事實的確如此,對于周聿懷來說,他們委實算不上熟悉。
周聿懷移開了視線,聲音有些低沉的問,“你去哪兒?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...”
關杳話還沒說完,周聿懷看了她一眼。
關杳輕咳了一聲,莫名的想起了剛才令她沖擊很大的那一幕。
“那真是太感謝您了。”
“不要再對我用敬稱。”
“啊...好的。”關杳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