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不用我幫忙嗎?”周聿懷站了起來,遲疑地問。他覺得這個房間像是被摧殘過一樣,第一眼就讓人覺得是場災難。
“我說了不用啊,你出去吧。”關杳揮了揮手,趕他說。
“那我出去了。”周聿懷回過頭看著她說。
“嗯,我又沒攔著你。”關杳彎了彎嘴角眸色無辜地說。
周聿懷眸光在她身上定了定,邁開步子走了出去。
關杳低下頭繼續翻翻找找,收拾一趟才發現她房間里堆著的無用的東西太多了,也該整理整理了。
周聿懷在客廳坐了好一陣,中途看了一個新收的病人的病例,和病人家屬討論了一下治療方案。
時針悄然指向了九點,周聿懷側眸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間門,剛要起身去詢問,關杳就自己開門出來了。
她手里抱著一個檀木盒子,上面雕刻著精致的蓮花紋路,不像是凡品。
關杳在沙發上坐下,把盒子輕柔的放在了茶幾上。
“找了這么半天,很重要的東西?”周聿懷問。
“嗯,我外婆留給我的。”關杳眸色中流露出幾分懷念,聲音柔軟地說。
“外婆?”周聿懷聲音十分好聽,重復了一遍。
“那是我的外婆,你跟著亂喊什么。”關杳瞄了他一眼,輕哼出聲語氣傲嬌地說。
“那我該喊什么?”周聿懷虛心請教道。
關杳一時語塞,神色有些糾結,好像喊其他的是不太對啊。
“你看,杳杳,你自己都不知道,我不可以喊嗎?”周聿懷輕扯了下嘴角,嗓音低沉地說。
“...也沒說你不可以,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。”關杳輕咳兩聲,正色道,“說要跟你糾結這種問題了,關鍵在于里面的東西好不好。”差點被他帶偏。
周聿懷淺褐色的雙眸中閃過點點零碎的笑意,“嗯,里面是什么?”他配合的問道。
關杳勾起唇角笑了笑,“是傳家寶,很珍貴的東西。”
她打開檀木盒子,里面赫然是一對流淌著翠綠光芒的耳墜,綴著一顆小小的東珠,做工很是精美,透著古樸的氣息。
“這是我外婆出嫁時戴的,再往上是我的姥姥,一代傳一代,象征著很特別的意義。”關杳扯了扯嘴角,“我外婆臨終前把她交給了我,說要我...”她突然停住了聲音。
周聿懷嘴角微微上揚,“嗯?我很好奇外婆說了什么。”
“那是我和她的秘密,為什么要告訴你。”關杳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,她蓋上檀木盒子,語氣淡然地說。
“讓你出嫁時也戴著?”周聿懷輕笑了幾聲,雙眸中閃爍著細碎的光芒。
“誰說的,你別亂猜。”關杳神情飄忽地說,還移開了視線。
周聿懷從喉嚨里溢出幾聲淺笑來,眸中帶笑的看著她,聲線悠揚,“杳杳,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嗎?”
“周醫生,你想太多了吧,哪有那么好的事情。”關杳不雅的翻了個白眼,想的倒是美。
“不是啊,那太可惜了。”周聿懷眸色認真的注視著她。
關杳有些招架不住,清了清嗓子說,“我還年輕,不想這么早踏進婚姻的墳墓。”
“墳墓?杳杳,不幸福的婚姻才是墳墓,你覺得和我結婚會不幸嗎?”周聿懷眼里閃過幾絲思索之意,嗓音磁性地問。
“誰要跟你討論這個了,換個話題。”關杳面色微紅了一瞬,嗔了他一眼。
周聿懷低笑出聲,“嗯,不說了。”
他眸光一轉,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起盒子里的另一件東西。
關杳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搶回來,周聿懷熟練的抓住了她的皓腕。
“還給我。”關杳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,沒好氣地說。
周聿懷也沒在意手背上泛起的紅,他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,“你以前送我的手繩。”